冤枉了她

院子里闹了起来,春儿这头刚领着大夫进门,韩氏那屋就过来问了。

孟泽站在床边,盯着大夫给景容包扎,再扭头瞧着那前来问话的丫鬟,声音冷凝了些,“不小心烫了手,没多大的事。”

心头处像是压了块石头堵的喘不过气,他有些不自在的捏紧衣袖中的拳头,这才知道是自己冤枉了景容。

屋子里人来人往,只他自己尴尬的站在那儿,他顿了顿,努力把语气放和缓了些,“那你先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景容把头别过头,声音冷冷,“大少爷自便。”

等人都走了,春儿拿着药膏慢慢的给她上药。

景容的手长的好看,虽然小时候骑马射箭指腹上有些痕迹,但这些年也养过来了,肌肤白嫩,骨节纤细,水葱似的二寸指甲。

“还好大夫说不会留疤,否则可怎么好。”

春儿嘟囔着,见景容久久没回她,她抬头瞅了一眼,顿时慌了,“诶呀主子,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太疼了?”

景容红了眼,她静静的躺在那儿,有晶莹的**顺着脸颊两侧滴落。

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对,太疼了。”

……

因为景容伤了手,这两天也没去主屋吃饭,也省得晨昏定省,一时倒也自在。

吃了饭,她正窝在贵妃塌上看画本子,见丫鬟进来禀告,说孟将军来了。

景容不经意皱了皱眉头,“叫人请进正厅吧。”

几天没见,瞧着孟琛的伤大概是养好了,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倒是一点也不见外,直接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

春儿上了茶后就退了下去。

景容瞥了一眼孟琛,语气淡淡,“不知将军此来是有何事?”

孟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自住进来,上下都是少夫人打点的,听说少夫人受了伤,我自当过来看看。”

“将军来看人是——空着手的。”

“怎么会呢。”

孟琛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放在桌上。

景容眯着眼,总觉得这药瓶有些眼熟,而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不是那天她被逼着留下给男人上药的药膏么。

她闭了闭眼,忍耐道,“你到底什么事?”

瞧着面前的人脸色变换,孟琛勾了勾唇,起身走过去,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来了这么多日,少夫人不打算带我逛逛孟府吗?”

景容抬了抬自己包扎的像猪蹄似的手,“看见了?”

“手坏了又不耽误你走。”

“……”

景容到底是陪着孟琛去逛园子。

今儿日头大,她没走两步就觉得浑身**的,头也发昏,“我说将军,你到底——”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人拽住,男人猛的一拉,拽着她躲到了树后。

树后与假山之间只有一个逼仄的缝隙,两个人几乎是紧**着,距离近到就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原本就发晕的头这下子更晕了,鼻尖沁了汗珠,一股凌冽的薄荷味几乎将自己笼**。

哪怕是与自己的夫君……也未曾这么亲密过。

景容咬了咬牙,“你——”

“嘘。”

男人突然伸出手按住她的唇瓣。

他说,“听。”

不远处是女子笑吟吟的声音。

“表哥,你现如今的伤都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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