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铃被迟霏这话惊地一哆嗦,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小叔。
京岚眉头紧锁,压在迟霏身上的力道丝毫未减,眼神里满是对迟霏的**欲,此刻正沙哑着嗓音低吼:
“谁敢动我?”
迟霏被他压得有些心口发闷,真的怀疑自己是否会窒息而亡,脑海中又翻涌上来过往的那些记忆,让她难受至极。
但她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气势输京岚分毫:
“京岚,是放开我还是让人给你一针**?你自己选!”
京岚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随即缓和了声音,说:
“霏霏,我只是想留你在我的身边。”
他的话才刚说完,迟霏就冷笑一声:
“京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别逼我!”
“逼你?”
京岚的声线染上了一丝怒气,让一旁听着的京铃后背一凉。
“迟霏,我只是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你乖乖的,你觉得我至于这样么?”
就在两人僵持之时,门口传来迟父刻意放缓却依旧清晰的脚步声,伴随着迟韵娇俏又带着几分炫耀的嗓音:
“爸,你说姐姐真的在照顾京家的那位吗?他可是大人物,要是姐姐能攀上他,那么我们家……”
话音未落,迟父猛地拉了一下迟韵的胳膊,眼神里满是警告。
可已经晚了,房间的门没有关,两人刚才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了房间里几人的耳朵里。
也在此时,迟父跟迟韵到达了门口,一抬眼就看见京岚压着迟霏,顿时惊地两人后退半步。
但是一想到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迟父便又挺直了脊梁,故意拔高声音:
“迟霏!别以为你跟顾丰宇退婚了你就是自由身了!这几天你一直在外面待着不回家就已经把我的脸给丢尽了!现在你又是在干什么?!”
话音落地,京岚极其不耐烦地瞥了两人一眼。
下一秒,迟韵站在迟父的身边,故作惊讶道:
“姐姐!你怎么能跟京先生这样……这……不太雅观吧?要是传出去了,你让爹爹的脸面往哪搁?”
迟霏闻言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人,内心有一瞬间的震惊。
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这里是京家的老宅,如果外人想进入需要走很多道程序,而且这个房间还是京岚的卧室,按道理,他们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但是……
迟霏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连房间门都不敢进来的周徐菲的身影,眉心微蹙。
不等她思索出个结果来,压着他的京岚就突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故意用指尖蹭了蹭她的腰侧,语气**:
“迟霏是我的人,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迟韵听见这话立刻皱眉,抬脚就准备进房间,却被京岚一个眼神吓得只能站在原地。
“迟霏是我的姐姐,作为她的妹妹,看见她跟别的男人婚前**,真的没关系吗?”
她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看得京铃跟迟霏同时皱眉。
京岚身上的温度依旧很高,显然是还没退烧,所以脑子也不大清醒:
“你们是外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话题跳转,迟父立马上前笑道:
“是我听说先生你生病了,就想着过来看望一下,然后管家带我们来了这里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目光落在迟霏的身上,看着她有些不整齐的衣服,微微皱眉:
“迟霏!看看你做的好事!还不快跟我回家!”
听见回家这两个字,迟霏跟京岚同时皱眉。
不等迟霏开口,京岚就道:
“霏霏来这里是专门照顾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带她离开!”
“照顾你?”
迟父的语气显然带上了一丝鄙夷:
“先生,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如果非得要人照顾你的话,迟韵可以,她才是我亲生的,而且长得也乖巧。”
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跳转到了迟霏的假千金身份上,京岚有些烦躁地起身,瞥了一眼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迟韵,不耐烦道:
“霏霏是我点了名的,她算个什么东西?是你的真千金怎么了?有这个身份就能夺得我的喜欢还是怎么的?”
丢下这句话,京岚按住了想起身的迟霏,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继续道:
“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样子,怎么好意思跟我的霏霏比较。”
亲耳听见自己被人内涵长得不好看,迟韵的脸色顿时就跨了下来。
她在一个重男轻女的普通家庭生活了十八年,前边那十几年的时光里都没有金钱以及精力来护肤,底子的确差了一点。
但是她上大学之后,靠着自己去兼职赚来的钱,也曾好好大打扮过自己的,样貌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好看。
此刻没有想到京岚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让她才刚刚建立起来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泪水当即溢满了她的眼眶,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听见她哭,京岚更加不耐烦,于是抓起旁边一条用过的毛巾甩了过去,低吼道:
“知道我看不惯你就滚出去啊,这里是我的卧室!谁准许你进来的!”
迟父见自己的女儿哭了,连忙将她护在身后,对着还处在盛怒状态的京岚哈哈笑道:
“京总,您别生气,我的女儿脸皮薄,您刚才说的话有些重了。”
京岚的身份,不管在外还是在内,都是被别人仰慕的存在,他只有在迟霏的面前才会卑躬屈膝,何曾被一个不算眼熟的人这么说教过?
当即他便嗤笑一声,放开了钳制住迟霏的手,脚步沉稳地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正在哭泣的迟韵,幽幽开口:
“是吗?那你再抬起头来我看一眼,刚才距离得有些远了,我没看清楚。”
迟父听见这话面上一喜,连忙招呼自己身后的迟韵放下挡着脸的双手,擦了擦眼泪给京岚看。
然而男人垂眸故作仔细地端详了一阵她的脸后,却冷笑一声:
“看清楚了,长得的确丑啊,哪里比得上霏霏半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