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关注，你可以直接来问我的。”
谢砚辞的手把着方向盘，却是因为鹿渺一句话，手背青筋微显，抓住的力道重了些。
“那不行，你不也没问过我吗？”
鹿渺摇头，这对谢砚辞不公平。
“上次的裙子，你是不是不太喜欢？”
鹿渺：？
她的反应慢半拍，后知后觉谢砚辞是在坐实他的“问”。
鹿渺捂脸，谢砚辞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对不起。”
鹿渺垂下脑袋，老实巴交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太丑了，我把它给卖了。”
“卖了多少？”
“到手两百万。”
谢砚辞的嘴角翘起，突然生出点幸灾乐祸。
“那今天的礼物，其实算是对我的补偿对吗？”
“......”
“也没有，”鹿渺坐在位置上绞着手指，正色道，“我其实本来就想送你点什么。”
只是可能没有这笔钱的话，预算会低很多。
谢砚辞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应该也不是很缺吧？
很快两人**达帝都最大的世纪商场，鹿渺好奇的打量着，几年没回来，这里的变化到底还是太大。
一路跟着谢砚辞乘着电梯往上走，最后到了家明眼看着就很有格调的店。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鹿渺突然想起来：
低调奢华有内涵。
趁着谢砚辞跟柜姐垂头挑选礼物时，鹿渺拿出手机在网上搜了搜。
嘶——
国内小众奢侈品牌，居然还是顾氏旗下的。
“渺渺，这个怎么样？”
谢砚辞很快看重一款经典商务风格的袖扣，正让柜姐拿出来摆在台面，让鹿渺过眼。
值得一提的是，鹿渺注意到柜姐表情怪异，欲言又止。
鹿渺收起手机，但只一眼，她就面无表情扭头，看着谢砚辞。
“......”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个事情。
就是只凭这人离谱的审美，根本不应该存在“因为不想敷衍他所以让他自己挑这个选项”。
她看着谢砚辞，忍了好半天，到底是没忍住。
她之前一直以为谢砚辞眼光差只是对着别人，属实是没想到对自己也这么狠。
鹿渺真心实意问谢砚辞，
“那你之前...包括现在这一身，又是谁给你搭配的？？？”
“助理啊，这些事都是他负责。”
“......”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总助干这些活是另外的价钱吧？
“谢砚辞，回去给人加点工资吧。”
旁边的柜姐不禁点头。
当代牛马现状——拿着老板给的一份工资，干着二三四五六种活。
鹿渺把袖扣推回去，笑着道：“不好意思啊，我们自己再看看，不需要陪同。”
柜姐松了口气，连忙把袖扣放回柜台后一溜烟跑了。
“这样吧，我觉得我说的那句话有歧义——我不想敷衍你，所以你在我给你选定的款式里挑一个你最喜欢的，好吗？”
谢砚辞乖乖点头。
谢砚辞的五官线条偏凌厉，总给人一种攻击性很强的感觉。
平时笑着还好，温和，平易近人，只是还是**抗不住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上位者气场。
但若是他收敛笑意，嘴角微抿，眼神冰冷，居高临下望着你，那股压迫感近乎逼得人说不出话。
鹿渺觉得，比起经典商务风，重金属这种更适合谢砚辞。
很快，鹿渺就敲定四个选项。
“这个吧。”
谢砚辞指着最后一款。
没有光滑的表面，只有锤纹和手工切割的痕迹，中央一个**的六角铆钉如同它的心脏。
巧了，鹿渺也喜欢这个。
“请帮我把这款包起来，谢谢。”
【yc】［图**］
【沈听澜】谢氏明天要破产了？我怎么没收到消息？
比起沈听澜，谢未晞脑子更好用点。
【谢未晞】鹿渺给你买的。
【yc】对，她说，第一份礼物，还是要她亲自挑选送给我才有意义
【谢未晞】？
【沈听澜】得瑟什么？谁没有似的？［图**］看见没，小可爱找人专门给我设计的［得瑟.jpg］
【谢未晞】......
下一秒——
“谢未晞退出群聊”
【沈听澜】玩不起的两个单身**
“谢砚辞，”鹿渺站在十步开外的位置喊他，“我们该回家了。”
话是这么说，两人还是在商场逛了圈，商场晚上人流量一点不比夜市少。
鹿渺正逛的起劲，突然手边传来点温热的触感，她一愣，却没反应。
谢砚辞嘴角得意勾勾，顺着鹿渺小拇指往上缠，包裹住她整只手。
暖洋洋的，让人止不住贪恋。
“人很多，一会走散了我还得去广播找你。”
鹿渺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
正说着，有个满脸害羞泛/红的女生走过来，怯生生看了眼谢砚辞。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然而她开口，却不是对着谢砚辞，而是鹿渺。
“姐妹，你哥哥好帅，方便给我个他的微信吗？你放心，我不白要！”
都说抓住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抓住他的胃，女生不以为然，讨好未来小姨子也很重要。
鹿渺：？
谢砚辞没忍住，轻笑了声，揶揄道：“小妹，人家和你说话呢。”
鹿渺这才想起今天的穿搭，学院制服，和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的熟男谢砚辞站在一起，确实有点像兄妹组合。
“......”
鹿渺挣脱谢砚辞的手，走过去附在女生耳边说了什么。
“......”
那女生立马怪异看了眼谢砚辞，什么都没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你跟她说了什么？”谢砚辞有些好奇。
“我说，给倒是可以给，但我哥某些方面能力不太行，结果她就走了。”
鹿渺眨眨眼，清澈无辜。
谢砚辞都快给自己气笑了。
“我不行？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鹿渺深有所感点点头，应和：“确实不太行，我看过这么多霸总文和无脑短剧，像你这种审美为零于你而言都是夸赞的总裁CEO，独树一帜。”
“......”
“你在说我审美？”
鹿渺耸耸肩，“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
“......”
总不能承认是自己脑子里一堆黄色废料吧？
“...我觉得你说得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