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非常有眼光,你要是能请到她,沈氏那个项目我考虑投点。”
?
沈听澜只是看上去像个花花大少,但也是家族实打实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不会听不出谢砚辞话中的意味深长。
“你不对劲。”
沈听澜审视着谢砚辞。
“嗯,”谢砚辞承认的大大方方,早在沈听澜没收到礼物前,谢砚辞就已经看过设计稿了,无它,只因这个设计,出自鹿渺之手,“我老婆设计的,恭喜你,发现了一个宝藏设计师。”
“......”
沈听澜突然觉得吃瘪,合着是在这算计他呢。
但有一说一,要是能得到谢氏资金链支持,百利而无一害啊。
“至于怎么请,请到知道怎么说,我相信沈少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
靠!
谢未晞走得时候为什么不带他一起!
他好像被资本做局了。
还没等沈听澜控诉谢砚辞的无耻行径,谢砚辞的私人电话突然响起来,备注是【人类高质量工具人】。
谢砚辞的私人时间,助理一般不会没眼力见来打搅他,除非是遇上了棘手的问题。
果不其然你——
“谢总,小姐把您车库的宾利开走了。”
谢砚辞捏捏山根,不意外,顾囡又不是什么老实的人。
“等她把车开回来,两千字的检讨,你盯着她写。”
人类高质量工具人:“emmm,小姐开着车带着夫人一起去了陈家,回来的路上在时代街那追尾了别人的车,刚刚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是伤情比较严重,要您过去看看。”
“???”
谢砚辞猛地站起来,连外套都忘了拿,风一样冲出包间。
“这个月工资清零,下次再说话大喘气,抓不清楚重点,年终奖也别要了!”
“......”
助理也很无辜,他现在就在医院,看过了顾囡和鹿渺的伤情,不算很严重。
抓不清楚重点的是医院,他只是如是转告罢了。
“还有顾囡的检讨,等她好了加到六千!”
谢砚辞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冲谢氏名下的私人医院,同时不忘联系顾夫人让她去医院照顾顾囡。
谢砚辞赶到顶层VIP病房推开门时,头上手腕上缠满绑带,整个人裹得像粽子似的鹿渺眼睛一亮,想跟谢砚辞打招呼。
“谢砚辞——嘶。”
却是不小心牵动到胳膊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护士小姐姐正在给鹿渺包扎,见状无奈道:“别乱动。”
鹿渺**啄米点点头,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再乱动,只是那双眼睛黏在谢砚辞身上,跟着谢砚辞而动。
见鹿渺还能活蹦乱跳,谢砚辞松了口气。
他绕道另一边,那身带血的裙子已经被换下来扔到一边,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可怜兮兮的。
他握着鹿渺的手,把鹿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甚至在鹿渺掌心轻轻蹭了下。
“疼吗?”
鹿渺嗞一下牙,“有点。”
尤其是撞上去的时候,她都快以为自己要完蛋了。
“不知道囡囡怎么样了?”
她和顾囡被送上不同的救护车,还没见到呢,手机也在追尾是报废了。
“她没事,顾家已经派人过来了,你好好养伤。”
鹿渺摇晃着臃肿的脑袋,摇头代替点头。
“抱歉,让你担心了...医生说只是一点轻微的擦伤和脑震荡,在医院呆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鹿渺有些愧疚,还麻烦谢砚辞专门来一趟医院。
“你要是真觉得抱歉,就好好养病,快点好起来。”
护士包扎好伤口,叮嘱谢砚辞看好鹿渺让她不要乱动后,出去给鹿渺准备药。
“我会不会毁容啊。”
鹿渺有些担忧,唉声叹气。
谢砚辞都给看气笑了,这不担心,那不担心,反而担心自己毁容?
“没事,姿势一点擦伤,不会留疤的。”
“嗯嗯。”
很快,护士端着药进来,长长的透明管子连通着冰冷锐利的针头,看得鹿渺一阵头皮发麻,手也不由自主抖起来,整个人恨不得蜷缩进谢砚辞怀里躲起来。
“怎么了?”
谢砚辞把鹿渺搀扶起来,让她靠着自己肩头。
鹿渺直接把脸埋在谢砚辞**,似乎只要看不见,这东西就不存在一样。
“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害怕**?”
护士见怪不怪,笑着调侃鹿渺。
谢砚辞有些惊讶挑眉,鹿渺竟然怕**?
她甚至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另一只手紧紧拽着谢砚辞领口,手心里全是汗,弄得一团糟。
“能不能不打,或者换一个治疗方式。”
鹿渺都快哭了,理智和感性在疯狂拉扯。
不怕不怕,一点都不怕,扎一针就好了......**怎么可能不怕啊,呜呜呜,她不要扎针。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掉了。
“没事没事,”谢砚辞抱着鹿渺,轻轻拍着鹿渺后背给人顺气,“不怕,很快的,就一下。”
“没事,我陪你呢,不痛不痛,吹吹就不疼了。”
谢砚辞声线轻柔,就像是在哄小孩。
在一声声安抚中,他握着鹿渺的手腕伸到护士面前,护士立马扎紧鹿渺手腕,先是拍了拍,酒精消毒清凉的触感清晰传来,鹿渺连脚趾都紧紧绷着。
她紧闭着眼,下意识屏住呼吸——
“好了。”
护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鹿渺松了口气,卸了力道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湿透。
两只紧握的手逐渐松开,鹿渺从谢砚辞怀中起身,做贼心虚似的给谢砚辞整理一下领口。
冒出的细汗已经沾湿小**绷带,但问题不大,谢砚辞用纸巾给她擦擦汗水。
“看好她,有问题摁床头铃。”
“很怕**?”
谢砚辞的语气虽是疑问,却是非常肯定。
毕竟现实摆在面前。
鹿渺垂眸看着自己扎针的左手,全然没了之前的害怕。
“嗯,本来以前不怕的,但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每次去医院医生都要抽血。”
最开始那会她还挺兴奋,从小到高中都是面不改色的。
后来上了大学不知道怎么回事,再抽血看见针头鹿渺会下意识犯怵。
到后来直接演变成想到要扎针整个人直接废掉,甚至要做很久的心理建设。
都不一定能冷静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