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谢总考虑离婚另找吗?

这么两句话,逼得鹿渺眼中全是泪。

疼,真的很疼啊。

“嗯?渺渺醒了?快...渺渺?”

谢砚辞端着早餐出现在楼梯口,却在扭头看见满脸通红的鹿渺时眉头紧皱。

谢砚辞...

鹿渺实在太疼了,疼到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喊着谢砚辞的名字。

下一秒,鹿渺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扑,跌下楼梯。

“渺渺!”

“砰!”

精心准备的早餐从男人手中跌落,砸在地上瓷**飞溅。

谢砚辞一个跨步冲上去,稳稳当当接住鹿渺,后怕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渺渺?渺渺?”

谢砚辞焦急喊着,只是鹿渺早就晕过去,无法应答。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鹿渺眼珠子转了转。

她上半身被人抱在怀里,一双大手紧紧禁锢在腰间,**躺着的床是黑色,四周的风格也是一眼冷淡风。

这不是她的卧室。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鹿渺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虽然也很难受,但比起早上刚起那会的确好很多。

“那就好,我把医生叫进来,还得再打一阵。”

“!!!”

再?

打一针?

打?

一针?

鹿渺垂死梦中惊坐起,她忽然觉得嗓子不疼了,头也不晕了。

整个人就像回光返照,如果可以,鹿渺还能下地蹦跶几步。

只是腰间的大手不给她这个机会。

鹿渺扑腾挣扎着,“我好了,我没病,我不**!”

谢砚辞有些无奈,鹿渺的动作因为看见医生进来更剧烈。

过年的猪都没鹿渺这么难按。

“不怕,我陪着你,只要不看就没事了。”

“......”

你他喵糊弄谁呢?有你有个屁用啊,被扎针是她,有本事替她扎针啊。

“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带病干活什么的,状态肯定会受影响,难道你要把这次机会放走?”

一句话让鹿渺挣扎的幅度小了些,到后面整个人僵着身体躺在床上,一脸悲愤,大有一种英勇赴死的悲壮。

谢砚辞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我没病,我就是平时爱撒点小谎你信不?”

鹿渺试图挣扎。

“设计。”

“......”

不讲武德!

谢砚辞把鹿渺原地翻个身,让她整个人埋在自己怀里,然后握着她的手腕递给医生。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怕。

没事的没事的。

鹿渺再次自我催眠。

但这样的方法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鹿渺不得不另寻他法。

她另一手拽着谢砚辞衣领,絮絮叨叨碎碎念。

谢砚辞好脾气听着,有问必答。

直到那冰冷的针头扎进手背,鹿渺像是被命运扼住咽喉。

谢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乖,没事,很快就好了。”

“别怕,你再数三秒就好了。”

“......”

“可以了。”

等医生离开后,谢砚辞提着鹿渺的腰把人往上提,让鹿渺趴在他的肩窝里。

“谢砚辞。”

“嗯。”

“好疼啊...还好你在。”

至少不是让她独自面对冰冷的针头,那些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害怕,也终于不是她一个人在消化。

“嗯。”

鹿渺又觉得累了,眼皮很沉,睁不开一样。

谢砚辞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用怕,以后我也会在...”

好...

我答应了,你不能骗我...

*

再醒来时房间早没了谢砚辞的身影,她躺在黑色被褥中,鼻间是谢砚辞身上熟悉好闻的雪松薄荷香。

鹿渺裹在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去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这动作有点像**,但是真的很好闻啊。

很让人安心。

不管了,反正谢砚辞也不在。

鹿渺又偷偷摸摸吸了两口,翻身起来后若无其事把被子叠好,背着手晃悠着下楼。

楼下逛了一圈还是没有谢砚辞的身影,只有桌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

鹿渺晃悠过去,好奇打量着箱子。

这东西一看就是谢砚辞的,她也没有拆别人东西的习惯。

但是架不住那个箱子上贴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串神秘文字。

【一箱精心甄选的氛围营造师——包含能提升触觉敏锐度的助兴小物,营造神秘感的光影游戏道具,以及助您将夜晚的协奏曲引入更深乐章、富含天然成分的感官焕活露。旨在将寻常夜晚,点染成值得反复回味的、充满高级感的私密盛宴】

“......”

鹿渺眨眨眼,她虽然可能在某些方面比较欠缺,但是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这上面这些文字......但凡脑子转一下就能理解。

完了,原来谢砚辞真的有这方面的喜好。

!!!

鹿渺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她觉得她现在应该扭头回楼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清冷禁欲,高不可攀...

原来你是这样的谢砚辞!

**的反差带来一种近乎荒诞的震撼,炸得她头脑一**空白。她甚至能脑补出里面会是什么——冰冷的、柔软的、会震动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渺渺?”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一块冰投入沸水,瞬间让她惊醒。

鹿渺猛地转身,手忙脚乱地想将那个烫手山芋挡在身后,可已经晚了。

谢砚辞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平静地落在她手上那个无比扎眼的箱子上,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她爆红的脸上。

他微微挑了下眉,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诧异?

完了,这是鹿渺的第一反应。

社会性死亡现场。

鹿渺恨不得原地蒸发。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干脆假装不认识这个箱子,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能像个被捉赃的笨蛋,傻傻地抱着那个昭示着谢砚辞“特殊癖好”的纸箱,接受着他审视的目光。

空气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砚辞。”

鹿渺艰难喊着。

“嗯。”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可能不是很合适,”鹿渺顿了一下,“那个,你考虑离婚另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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