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两句话,逼得鹿渺眼中全是泪。
疼,真的很疼啊。
“嗯?渺渺醒了?快...渺渺?”
谢砚辞端着早餐出现在楼梯口,却在扭头看见满脸通红的鹿渺时眉头紧皱。
谢砚辞...
鹿渺实在太疼了,疼到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喊着谢砚辞的名字。
下一秒,鹿渺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花腿一软,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扑,跌下楼梯。
“渺渺!”
“砰!”
精心准备的早餐从男人手中跌落,砸在地上瓷**飞溅。
谢砚辞一个跨步冲上去,稳稳当当接住鹿渺,后怕地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渺渺?渺渺?”
谢砚辞焦急喊着,只是鹿渺早就晕过去,无法应答。
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鹿渺眼珠子转了转。
她上半身被人抱在怀里,一双大手紧紧禁锢在腰间,**躺着的床是黑色,四周的风格也是一眼冷淡风。
这不是她的卧室。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鹿渺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虽然也很难受,但比起早上刚起那会的确好很多。
“那就好,我把医生叫进来,还得再打一阵。”
“!!!”
再?
打一针?
打?
一针?
鹿渺垂死梦中惊坐起,她忽然觉得嗓子不疼了,头也不晕了。
整个人就像回光返照,如果可以,鹿渺还能下地蹦跶几步。
只是腰间的大手不给她这个机会。
鹿渺扑腾挣扎着,“我好了,我没病,我不**!”
谢砚辞有些无奈,鹿渺的动作因为看见医生进来更剧烈。
过年的猪都没鹿渺这么难按。
“不怕,我陪着你,只要不看就没事了。”
“......”
你他喵糊弄谁呢?有你有个屁用啊,被扎针是她,有本事替她扎针啊。
“时间只有一个星期,带病干活什么的,状态肯定会受影响,难道你要把这次机会放走?”
一句话让鹿渺挣扎的幅度小了些,到后面整个人僵着身体躺在床上,一脸悲愤,大有一种英勇赴死的悲壮。
谢砚辞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我没病,我就是平时爱撒点小谎你信不?”
鹿渺试图挣扎。
“设计。”
“......”
不讲武德!
谢砚辞把鹿渺原地翻个身,让她整个人埋在自己怀里,然后握着她的手腕递给医生。
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怕。
没事的没事的。
鹿渺再次自我催眠。
但这样的方法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鹿渺不得不另寻他法。
她另一手拽着谢砚辞衣领,絮絮叨叨碎碎念。
谢砚辞好脾气听着,有问必答。
直到那冰冷的针头扎进手背,鹿渺像是被命运扼住咽喉。
谢砚辞轻轻拍着她的背,“乖,没事,很快就好了。”
“别怕,你再数三秒就好了。”
“......”
“可以了。”
等医生离开后,谢砚辞提着鹿渺的腰把人往上提,让鹿渺趴在他的肩窝里。
“谢砚辞。”
“嗯。”
“好疼啊...还好你在。”
至少不是让她独自面对冰冷的针头,那些无法言说的恐惧和害怕,也终于不是她一个人在消化。
“嗯。”
鹿渺又觉得累了,眼皮很沉,睁不开一样。
谢砚辞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不用怕,以后我也会在...”
好...
我答应了,你不能骗我...
*
再醒来时房间早没了谢砚辞的身影,她躺在黑色被褥中,鼻间是谢砚辞身上熟悉好闻的雪松薄荷香。
鹿渺裹在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去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这动作有点像**,但是真的很好闻啊。
很让人安心。
不管了,反正谢砚辞也不在。
鹿渺又偷偷摸摸吸了两口,翻身起来后若无其事把被子叠好,背着手晃悠着下楼。
楼下逛了一圈还是没有谢砚辞的身影,只有桌上摆放着一个大大的箱子。
这是什么?
鹿渺晃悠过去,好奇打量着箱子。
这东西一看就是谢砚辞的,她也没有拆别人东西的习惯。
但是架不住那个箱子上贴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串神秘文字。
【一箱精心甄选的氛围营造师——包含能提升触觉敏锐度的助兴小物,营造神秘感的光影游戏道具,以及助您将夜晚的协奏曲引入更深乐章、富含天然成分的感官焕活露。旨在将寻常夜晚,点染成值得反复回味的、充满高级感的私密盛宴】
“......”
鹿渺眨眨眼,她虽然可能在某些方面比较欠缺,但是好歹读了这么多年书,这上面这些文字......但凡脑子转一下就能理解。
完了,原来谢砚辞真的有这方面的喜好。
!!!
鹿渺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她觉得她现在应该扭头回楼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清冷禁欲,高不可攀...
原来你是这样的谢砚辞!
**的反差带来一种近乎荒诞的震撼,炸得她头脑一**空白。她甚至能脑补出里面会是什么——冰冷的、柔软的、会震动的……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
“渺渺?”
一个低沉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像一块冰投入沸水,瞬间让她惊醒。
鹿渺猛地转身,手忙脚乱地想将那个烫手山芋挡在身后,可已经晚了。
谢砚辞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目光平静地落在她手上那个无比扎眼的箱子上,然后,缓缓上移,定格在她爆红的脸上。
他微微挑了下眉,那双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里,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诧异?
完了,这是鹿渺的第一反应。
社会性死亡现场。
鹿渺恨不得原地蒸发。她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或者干脆假装不认识这个箱子,可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能像个被捉赃的笨蛋,傻傻地抱着那个昭示着谢砚辞“特殊癖好”的纸箱,接受着他审视的目光。
空气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谢砚辞。”
鹿渺艰难喊着。
“嗯。”
“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可能不是很合适,”鹿渺顿了一下,“那个,你考虑离婚另找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