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宇似是没想到鹿渺能这么伶牙俐齿,面色逐渐扭曲起来。
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帮忙摁着他,陈泽宇绝对会跳起来把鹿渺暴揍一顿。
鹿渺唇边扬起一抹古怪的笑,看着瘆人极了,
“陈泽宇,你又比我高尚多少呢?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照样是依**往上爬得来的吗?”
“所以本质上我们是一种人,但同类也有差距,而我和你的差距,就是我有脑子,而你,只是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垃圾。”
鹿渺一字一句掀开那层遮羞布,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一步,就已经不存在给彼此留**面的空间。
她原本不想说得那么难听,做得那么绝。
但陈泽宇实在太贱了。
“进去局子里蹲着吧,希望你出来那天,还能得到陈家的庇护。”
“!!!”
陈泽宇怒吼:“什么意思?鹿渺你这个疯女人做了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胡来,我一定饶不了你!”
陈泽宇被珊珊赶来的警察控制住,声音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而围观的人群,也被帽子叔叔驱散。
鹿渺懒懒嫌弃眼皮,掏了掏耳朵,
“废物不配入局,你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说起来,希望你能一直是这副嚣张跋扈的嘴脸。”
“......”
顾囡呆站在一边,不可置信看着鹿渺的样子。
在她印象中,鹿渺总是温温柔柔,不管是对谁,她永远彬彬有礼,面部带笑。
总是能在人群中轻易收获所有人的喜欢。
甚至身边的好友对她都是称赞居多。
但今天,顾囡似乎窥见了另一个鹿渺——冷漠,厌丧,狠厉...
这样的鹿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渺渺吗?
见陈泽宇被拖走,鹿渺松了口气,真他喵**啊。
她扭头,劲直撞上顾囡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眸。
鹿渺微微一笑,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在顾囡面前晃了晃,
“囡囡?囡囡?怎么突然走神了,在想什么?”
迎上鹿渺担忧的目光,顾囡脱口而出,
“在想怎么样能捶死陈泽宇那个王八蛋,最好让她一辈子都呆在里面。”
鹿渺一声,靠在她的肩头笑个不停。
“这里是帝都,可是社会主义社会,说什么糊话呢,万事都要警察叔叔会给我们做主。”
她朝着顾囡挤眉弄眼,那个顾囡熟悉的鹿渺又回来了。
所以......是错觉对吧?
顾囡在心里嘀嘀咕咕,自己就先把自己给哄好了。
因为警局那边要人过去做笔录,而鹿渺需要前往医院去包扎伤口。
于是两人兵分两路——顾囡去警局,鹿渺去医院。
给鹿渺消毒包扎伤口的还是上次那个医生,看着还没开始消毒就疼得龇牙咧嘴的鹿渺,笑着打趣她。
“放心吧,这次不**,清洗一下伤口上点药就可以了。”
闻言鹿渺松了口气。
真他喵的流年不利,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和“生病”“医院”这类字眼搅合在一起了。
“你男朋友呢?这次怎么没见他来陪你?”
鹿渺眨巴眨巴眼睛,“不是男朋友。”
“那是什么,爱慕追求者?”
医生在医院这么多年,形形**的人都见过。
她敢保证,谢砚辞看鹿渺的眼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反正不会让人往普通朋友或者是亲属关系那边去靠。
“是老公,他是我老公。”
医生手一顿,有些惊讶地打量着鹿渺。
“这么年轻就一脚踏进婚姻的坟墓了?是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够漂亮还是没苦硬吃,居然结婚了?”
鹿渺悻悻摸摸鼻子,她才22,在一众单身大龄剩男剩女中确实是很年轻。
在没有遇见谢砚辞没有那场意外之前,要是有人说她会在22岁和一个陌生男人结婚。
鹿渺绝对上去就是招呼一巴掌。
但现在,这近乎荒谬的想法竟然变成了事实。
“不过你老公看着对你挺好的,祝你们幸福啊。”
医生笑着说。
光看鹿渺那满脸娇羞的样子,还有什么是不懂的?
“嗯,谢谢。”
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推开,谢砚辞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顶着那张足以统一人美审美的俊美脸蛋走进来。
他步履很快很匆忙,带起一阵冷冽的寒风。
“严重吗?疼不疼?”这是谢砚辞进来的第一句话。
医生处理伤口也差不多了,朝着鹿渺挤挤眼睛,把空间腾出来给这对小夫妻。
“不疼...”
鹿渺本想随口糊弄过去,但谢砚辞那眼神的压迫仿佛有实质,导致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
“疼的。”
她只得改口。
“既然知道疼,干嘛要用手去接?怕那一棍子打不断你手是吗?”
谢砚辞坐在鹿渺对面,小心翼翼捧着她的手嘻嘻查看伤口。
鹿渺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眼皮底子下受伤,即使脾气再好也不妨碍谢砚辞说话有些冲。
鹿渺自知理亏,安安静静听着谢砚辞训她,但还是没忍住要为自己辩驳一句:
“可是如果我不接那一棍子就直接打在囡囡脸上,那不是更疼吗?”
鹿渺嘟囔:“而且是女孩子,谁不想漂漂亮亮的。我只是伤在手上,袖子挡一挡又没人看见。”
“......”
谢砚辞冷飕飕盯着她看,“所以我还得夸你是吧?”
鹿渺撇嘴,她又不是这个意思。
而且陈泽宇的目标是她,要是把顾囡牵扯进来,那才是真的对不起顾囡。
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算了,”看着鹿渺那委屈到不行的表情,谢砚辞也不由得放轻声音,“你好好在医院养病,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不准再**手,知道了吗?”
鹿渺眨巴眨巴眼睛,乖乖点头。
“现在我要去一趟警局那边,晚上再过来陪你好不好?”
“去吧去吧,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
谢砚辞无奈,在鹿渺唇上落下一个吻后把人塞进被窝,起身离开。
只是谢砚辞可能还没出去到五分钟,鹿渺眼珠子一转,鬼点子一个一个往外冒。
她爬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反手打给岑晴。
“哟,还活着呢?我还以为陈泽宇已经得手了。”
岑晴开口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