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囡想掐死他之前应该好好想想,敷衍了他七八年的检讨要怎么算!
果不其然,谢砚辞把鹿渺送回医院掉头回公司时,顾囡不出意外被谢砚辞叼了。
偌大的CEO办公室内此时只有谢砚辞和顾囡。
一个坐在老板椅上翻看着顾囡的检讨,一个站在办公桌前惴惴不安地扣着手上的美甲。
本来顾囡是不怂的,但是她进来前她哥助理给她的那个眼神,属实能让她不能不怕。
这可是谢扒皮的地盘,他要是要把自己蒸了烤了自己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甚至可能她妈都没有这个机会给她收尸!
简直惨绝人寰,**看了都摇头!
“你都看半天了,那检讨有什么问题吗?”
顾囡很自信,谢砚辞根本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
鬼知道是不是想趁机挑刺找她的事。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文采这么好?”
顾囡:?
她翻个大白眼,“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别没事找事哈。”
谢砚辞微微一笑,“不找事,我后来想了想,所谓检讨其实说白了就是要个态度,只要态度到位写多写少无所谓。”
顾囡疯狂点点头,爸的,这都几年了她哥终于开窍了,只会一味地体罚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合格的兄长和管理者应该要从根源找到问题,解决问题。
“这样吧,去旁边的桌子那写,不写多,八百字就够。”
“......”
顾囡没应声,常年跟谢砚辞斗智斗勇的惨痛经历告诉她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只有一点要求,按照这个水平来。”
谢砚辞敲敲桌上的检讨,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囡。
那一刻,顾囡都快觉得自己被谢砚辞看穿了。
但这怎么可能?他要是能发现早几百年前就发现了。
“要是写不出来呢?”
顾囡犹豫了会,小心翼翼问。
“没有要是。”
“......”
擦,这**东西真是冲着她...和鹿渺来的。
要知道,鹿渺高中时候可是文科出身,次次联考省考都是全市第一。
每一篇作文单拎出来都是能裱起来挂在墙上供所有人虔诚拜读得到程度。
更简单来讲就是才女,别人家的孩子。
即使后来这些年毕业学金融,鹿渺的文笔一如既往。
而现在,谢砚辞要她模仿鹿渺的文笔写一篇八百字的小作文...啊不是,是检讨。
这不纯纯要她命吗?
但谢砚辞才不管这么多,自己离开公司,却让助理盯好顾囡。
“手机收了,什么时候写出来了,或者什么时候有别的觉悟了,再让她出来。”
反正里面什么都不缺,多的是时间让顾囡在这里瞎琢磨。
*
次日傍晚,谢砚辞携鹿渺出席晚宴。
迈巴赫上,鹿渺扯了扯自己的裙角,有些没适应。
“怎么,不舒服吗?”
谢砚辞伸手过来,替鹿渺抚平裙子上的褶皱。
鹿渺摇摇头,敢说几十万的裙子穿着不舒服?
她敢吗?
“只是有些不适应。”
到地方后,顶着一堆记者的死亡镜头,谢砚辞亲自为鹿渺拉开车门,牵着人从车上下来。
她身着一袭宝石蓝色的露肩丝绒长裙,丝绒面料泛着微妙而温润的光泽,将鹿渺白皙的肌肤衬得宛如月下新雪。腰线处收得极细,完美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身,长长的裙摆如水银泻地般铺展在红毯上,随着她从容的步伐泛起轻柔的波澜。
鹿渺戴了一对镶嵌着海蓝宝石的流苏耳坠,那耳坠随着她轻移的莲步微微晃动,尾部不经意间轻点着她线条优美的**,仿佛星辰坠入静谧的湖泊,漾开一圈圈清冷而迷人的光晕。
如墨的青丝被松松挽起,几缕微卷的发丝垂落在耳际,为她平添了几分随性与慵懒。
裙摆上那些细密的、同色系的暗纹在灯光流转间若隐若现,仿佛夜空下波光粼粼的海面。
鹿渺自带着一种兼具东方韵味与现代感的冷艳与优雅,瞬间成为了全场无声的焦点。
她站在气场拉满的谢砚辞身边,竟然一点不逊色,光芒也未曾被掩埋。
为了遮去胳膊上的伤疤,鹿渺还特地戴了副白手套。
“好多人啊。”
鹿渺喃喃。
“害怕?”
鹿渺摇摇头,这倒不至于,只是感慨一句。
“那么,谢夫人,走吧。”
从红毯走进宴会厅,鹿渺的谢夫人的身份也被坐实。
谢砚辞甚至能脑部今晚的热搜词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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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流CEO恋情曝光,两人疑似地下恋情#
“哟,真带来了啊,鹿渺渺,欢迎!”
沈听澜一眼瞄见谢砚辞,带着女伴嬉皮笑脸走过来。
他朝着鹿渺伸出手,“合作愉快啊鹿小姐。”
谢砚辞抬手,毫不客气一巴掌把沈听澜的手拍掉,阴恻恻威胁,
“那只手如果不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砍了。”
早不握晚不握,偏偏选在媒体最多的聚光灯下握手,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人是什么盘算。
沈听澜也不在意,只是朝着鹿渺挤挤眼睛。
“鹿渺渺,我可告诉你,这男人劣根性很严重的,尤其是你旁边那个,就需要多调/教。”
“沈听澜。”
谢砚辞语气加重,带着浓浓的威胁。
鹿渺有些哭笑不得,“以后合作愉快,沈总。”
沈听澜满意了,沉重拍拍谢砚辞的肩膀,幸灾乐祸,
“行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之后的鹿兄弟就不陪你走了,你加油。”
谢砚辞:?
“谢砚辞,老娘一天天抽你爹忘记抽你了是吧?连渺渺你都敢惦记?”
河东嘶吼般的咆哮从身后传来,大厅中的氛围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柔和的音乐声显得那么突兀。
一群人倒吸一口凉气,梦回当初被顾夫人支配的时代。
更是有人手忙脚乱把媒体赶出去。
要论整个帝都谁能不分场合搞事。
那大概就是顾夫人了。
鹿渺:?
“那什么,今天事出有因,如果各位方面的话,咱们换个时间约行不行?”
作为主办方的沈听澜清清嗓子,高声道。
“好好好,那那什么,我们就先离开了,就不打扰夫人处理家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