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踩着敌人上位,又将敌人绑死在一起

“陛下赎罪!”

裴寂尘满头大汗,身子抖动如筛。

他寒窗苦读十几载,就为了能参加科考入朝做官。

好不容易中了亚元有机会进金陵城,只等着科考结束,迎接好消息。

可皇帝却下旨作废了他的乡试成绩,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科考跟做官的机会!

“你怎有脸再求情。”

皇帝面冷如铁。

殿下的气氛紧绷,谁都不敢开口说话。

顾青沅头微微歪了歪,看向殿下的几个大臣。

那些大臣都与裴寂尘有联系,若不靠着他们,今日裴寂尘怎么会有资格来参加宴席。

裴巡苦心经营数十载,只为了给裴寂尘铺路,若是裴烬寒还活着,只怕是要憋屈死。

“咳咳。”

顾青沅想开口说话,不仅是为她,也为了裴烬寒抱不平,既然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那她跟裴烬寒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冷不丁的,没收回的视线对上一双硬冷寒眸。

那双眸子中充满了探究,似乎是想将顾青沅剖开检查一下,顾青沅话没说出口,咳了起来。

太后身侧的崔嬷嬷赶忙倒了一杯热茶:“天气冷,大姑娘衣衫单薄,只怕是着凉了。”

“辛苦崔嬷嬷,我没事。”

顾青沅赶忙接过茶盏。

崔嬷嬷是太后跟前的红人,顾青沅并没有恃宠而骄,反倒是对崔嬷嬷也尊重的很。

崔嬷嬷微微抿了抿唇,看着少女乌黑的发顶,心里也有一分动容。

太后喜欢顾青沅,不仅仅是因为救命之恩,还因此女心性纯粹,为人诚挚。

“丽华,去拿件衣裳来。”

太后低头看了顾青沅一眼,吩咐崔嬷嬷。

崔嬷嬷返回内殿,拿了一件狐裘斗篷给顾青沅披上。

顾青沅低声道谢:“多谢太后娘娘,臣女又给您添麻烦了。”

“腊月里天气寒冷,怎的不多穿点衣裳,上次黄太医说你的身子需要静养。”

太后嗔怪。

顾青沅为她挡箭伤了底子,太后为此一直有些内疚,找了太医院院首黄忠为她调理身子。

“太后娘娘,臣女的身子已经好了,今日是臣女太着急了。”

顾青沅眼神愧疚。

太后觉得她懂事,拍了拍她的手:“与哀家不必如此。”

“陛下,这惩罚是不是有点轻了?”赵贵妃摸了摸自己的鬓发:

“毕竟裴寂尘可是想致顾大姑娘于死地啊。”

“顾家满门战死,若是顾将军夫妇泉下有知,该多心疼啊。”

顾元凯夫妇是死了,但顾家依旧有旧部。

虽说那些旧部如今也是一团散沙,但要是武将遗孀真的被欺负,难保不会**。

“裴寂尘为何姓裴?凑巧?”

赵贵妃话落,只听殿下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更具有杀伤力,这次杀的不是裴寂尘,而是裴巡。

顾青沅眼神一颤,不敢看向谢鹤归。

“鹤归,你的意思是。”

皇帝眯起眼睛,审讯般的又看向裴巡。

裴巡如芒在背,皇后赶忙道:“陛下,这天底下姓裴的人多的是,可能是巧合。”

“巧合?皇后娘娘不觉得今晚的巧合太多了么。”

谢鹤归晃着手上的酒盏。

酒盏中的酒清香扑鼻,谢鹤归的动作有些大,酒水顺着指缝缓缓溢出。

“裴巡,你给朕交代交代,裴寂尘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皇帝知道朝中的一些大臣会广招门生跟幕僚。

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以裴寂尘的身份,是绝对不够资格来参加太后的寿宴的。

“父皇,裴寂尘是顾青沅带进皇宫的。”

帝王猜忌最是致命。

楚灵毓忙站起身指认:“也正是因此,儿臣才会觉得顾青沅跟裴寂尘有关系。”

她眼底隐隐藏着挑衅看向顾青沅。

顾青沅睫毛动了动:“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啊。”

“臣女有什么资格能带一个外男进宫。”

“殿下自幼在宫里长大,宫里有多森严,殿下不清楚么。”

“那还不知因为你仗着有皇祖母撑腰。”

楚灵毓气不过。

她太讨厌顾青沅了,只要逮住一点机会便要重伤顾青沅。

可惜此时的太后满心只有愧疚与对顾青沅的欣赏,心里的天平早就偏向了顾青沅。

自然要维护:“你的意思是,这都是哀家的错?”

顾青沅都跟裴寂尘撕破脸了,大家也都断定是裴寂尘想陷害顾青沅。

顾青沅怎么可能再带裴寂尘进宫?

“殿下一直以来对臣女有误会。”

顾青沅苦笑一声:“殿下与其问臣女,倒是不如问问沈姐姐。”

“沈姐姐今日进宫时,她的侍女说她遗落了重要物品在家中,神武门进来了便不得出去,所以沈姐姐便与我借了太后娘娘赏赐的令牌。”

顾青沅模样为难,好似原本不想说,但没了法子,不得已才说:

“凭借令牌可以从西华门进出,我想裴寂尘应该是从西华门进来的。”

“你在撒谎。”

楚灵毓气急。

顾青沅抬起头,清凌凌水眸中带着委屈:“臣女没有,此事只需要问一问西华门的侍卫便能知晓。”

“够了。”

太后一拂衣袖:“裴寂尘你说,今日带你进宫的究竟是谁?”

朝臣有幕僚门生的事太后也十分清楚,故而也明白,定是有大臣收了裴寂尘的贿赂。

这才暗中动手将裴寂尘弄进了皇宫。

原本一些大臣来参加宴席带一两个门生也可以,但裴寂尘引起太后跟皇帝的厌恶,谁敢站出来认他。

撇清关系都来不及,这会眼看着顾青沅指认沈月凝,那些心虚的人赶忙也落井下石:

“不知沈姑娘跟裴寂尘究竟是什么关系?”

“前有裴寂尘谎称兼祧两房迎娶沈姑娘,后有沈姑娘带他进宫,你们二人的关系定非比寻常吧。”

“只怕如贵妃说的那样,裴寂尘跟沈姑娘是故意的,只是拉上顾大姑娘这无辜之人,未免太狠毒了点。”

说话的声音是从西北角落跟南边的角落传来的。

裴寂尘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猛的闭了闭眼睛。

他来金陵城三个月到处拉拢权贵打点关系。

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门路,今日都被顾青沅给断干净了。

那些与他有关系的大臣日后别说帮他了,只怕会第一个灭他的口。

“太后娘娘,臣女斗胆,想再像您求个恩典。”

顾青沅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里,若是想逼着裴寂尘主动说出与裴巡的关系,还差一味猛料。

“你说吧。”

太后一顿,顾青沅跪在她身边,语气有些惭愧:“今日之事说到底也是因为臣女而起。”

“打乱了太后娘娘的寿宴,臣女很愧疚,所以臣女想叫此事快些翻篇。”

“沈姐姐跟裴寂尘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还拉上臣女,只怕也是因为情深厚重。”

“臣女能理解她们两个人,也不怪他们,所以想求太后娘娘也赏他们一个恩典,成全了他们吧。”

顾青沅大义的说着。

她对敌人以德报怨,不仅能博得美名,还能叫敌人绑死在一块,牵一发而动全身。

谢鹤归抬头,深眸似一汪寒潭,水面有波纹浮动,显得越发的延绵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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