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前辈师从何处?

来人狐疑的审视着凤清言,言语之中无非就是对凤清言出现在此的质疑:“就算是城中医馆,此时也早该关门了,属下认为还是应该让吴老为您再仔细检查检查身体为好。”

这主仆二人怎么都和得了疑心病晚期似的?

傅元宸的话音倏然冷了下来,如月色般清冷如冰的话音中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步青,你今夜的话似乎有些聒噪了。”

凤清言这才留意到被称作步青的侍卫身后还跟了一个拎着药箱紧追慢赶的老者,想必就是步青口中的吴老。

步青脸色发青,担心与恐惧两种情绪在心头交织,却迟迟不能交出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选项。

凤清言丝毫不怕有人质疑自己吃饭的本领,故而十分坦然道:“侍卫小哥也是好心,既然这位小哥不放心,的确还是让常为您诊治的大夫检查一番比较好。”

傅元宸这才听不出情绪的“嗯”了一声,步青不由大为震惊,自家主子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简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得了傅元宸的应允,步青赶忙起身上前去搀扶傅元宸:“属下先扶您去马车处休息,再安排人护送这姑娘回家。”

“不必。”

傅元宸余光轻斜,“把她带上。”

步青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敢问怎么回事,这可是自家主子第一次提往回带女人——铁树当真要开花了不成?

缄默了有一会儿,步青才从嘴里挤出一句:“是。”

待傅元宸在马车上坐下,满头大汗的吴老终于也能喘上两口气为傅元宸来诊治,步青在旁心急不已:“王爷的身体如何了?体内的毒可曾失控?”

吴老半晌没有答复,只是淡淡摇头,更叫步青忍不住追问:“难不成是这次伤到了经脉?事关王爷的身体,您就别卖关子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如此烦躁做何?我不是还没说什么,奇了,我钻研多年,也不过是能暂缓王爷体内的毒素扩散而已。”

吴老捋了捋胡子,嫌弃的白了步青一眼:“可依今日所观,王爷体内毒素的扩散不仅停止了,甚至还有倒回的迹象,莫非——是这村子里有高人不成?若真有这么一位奇人,我还真想与他结识一番。”

步青怔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凤清言:“可方才王爷只说曾找这位姑娘包扎伤口,不曾提过其他。”

吴老登时换上了一副钦佩的目光,向靠在一旁的凤清言拱了拱手:“小前辈年纪轻轻,竟然就有此等本领,不知小前辈师从何处?”

凤清言清澈的眸光一转,轻描淡写的编了个合理说法:“您言重了,小女不曾师从任何人,不过是照着家里找见的医术自学了两天,我倒是觉得您家主子的病情有所好转,是您长久以来用心调养的结果。”

“真是个顶谦虚的丫头。”

吴老心领神会的一笑而过,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傅元宸的病情有所好转,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功劳。

凤清言的医术也绝不是自学一本医书就能达到的成果,只是她人不说,自然有她选择隐瞒的理由。

见二人聊得很是亲切,步青不合时宜的咳了两声,同样向凤清言拱手一拜:“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海涵。”

凤清言漠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调整着靠窗休息的姿势:“小事,你也是为人办事,我犯不着因这些小事来为难你。”

步青有些讶异此事竟如此轻易的翻了篇:“属下在此谢过姑娘了,离京城还有一段路,您可以先休息上一会儿。”

凤清言蜷缩着身子将将睡下,竟是意外的安稳。

可等她再次睁眼醒来,自己人虽然还在马车中,可傅元宸人早已不见踪影。

凤清言下意识地警觉起来,这男人不会因为记仇,转头就把自己卖了吧?

她眉头一皱,轻掀起窗帘打量窗外,看到步青的身影还守在马车外,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这点儿风吹草动自然躲不过步青的耳朵,他顺着马车的窗子递进来一个食盒:“姑娘醒得真早,这早点您趁热吃了吧。”

凤清言点点头,又问:“你家主子呢?”

“主子另有安排,便先一步离开了,主子已经安排人为您打点好了家中的事,会由属下亲自护送您回府,您只管放心就是。”

说到要把凤清言送回家,步青竟然看起来有些失落似的:“对了!丞相府那边儿接到您即将回府的消息,告知凤丞相并不在府上,属下却打听到凤家人临时筹划起了请人净宅的计划,主子的意思是,您应当能明白他们的用意,所以让属下告诉您一声。”

凤清言未急着给出答复,但她的确能读出其中深意。

还能是因为什么?倘若原主是个独生女也就罢了,可原主一胎双生女,接回去的冒牌货与胞姐究竟像不像,难道他们还看不出端倪,找不出真正的女儿么?

再退一步,难道那个从小就和自己亲生爹娘折辱原主的假千金,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假货?

凤清言眸光渐深,可傅元宸竟替自己打听的这般仔细……

她试探的向步青套话:“那你家主子就没说替我平了此事,以报我救命之恩?”

“没有,主子说把这事告诉您,您自然会有主意的。”

步青摇了摇头,说得十分坦然:“主子说他相信您自己一定能解决此事。”

傅元宸此人有点良心,就是实在不怎么多。

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正午时分,凤清言的马车终于停在了丞相府不远处的街道边上。

“姑娘小心。”

在步青的护送下,凤清言平稳地走下马车,姿态得体。

丞相府外聚集了一众看客,看丞相府府门大开,一黄袍道人正起炉画符,作法为丞相府净宅。

丞相府内,则有一身着水色衣裙的稚颜女子正在催促:“薛大师,今儿可是大日子,您这净宅的仪式还要多久?我那姐姐就要到了,可千万不能让宅里的什么东西吓了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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