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看有个村子离咱们这特别近，我就去一趟吧，晚上回来给您报告消息。”

小李看了一遍地址和老张汇报道。

老张估摸了一下距离，点了点头。

老张先是去了梁冬冬的房间，很普通干净的女孩房间，东西也很少，抽屉里只有一些化妆品和从姐姐那边拿的编织物的线，窗户紧闭，窗沿上有很厚的灰尘，没有脚我印痕迹。屋里也没有日记本之类的东西。

老张去木匠那边找梁父，他也只是深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自己姑娘14岁之前都没有出过村子，15岁那会才和姐姐偶尔去县里卖东西，16岁家里人带着去和几家人当是串门一样见过面，平时在村子里因为长得好看会有些小**说些讨便宜的话，但都是村里的人也就占占口头便宜没人敢动手，别说杀人了。冬子性格也很好，听家里人的话，在村子里只和些女孩子玩。不可能和人结仇。

老张沿路问了几个村民，也是一样的反馈。

“山神娘娘不是向来抓男人的吗？”几个蹲在树下的年轻人闲聊着：“是不是瞅着新来的大学生挺好，舍不得带走，就带了个女娃子走？”

“你这么说也不怕山神娘娘下一个把你带走！”

“我？我明年18就和舅舅出门打工不回来了，不是一年带走一个的吗，我今年安全了哈哈哈！”

老张皱眉，他从进村子都听到村民一直在提山神娘娘，出现频率之高和影响都不像是纯迷信的故事。

经几个年轻人介绍，山神娘娘是在8年前出现在拾级村的。8年前的一天，上山砍柴的鳏夫老李失踪了，不到一周之内村里就通了电；7年前，因为电压不稳已经停电好几天了，白天刚在山边小湖发现芦苇丛中走丢两天的5岁男童，晚上就来电了，再也没有断过；6年前，小胡在山上砍柴失足掉落在山脚的田里，这一年村里的农产量就上来了……直到昨天，梁家死了二闺女。

老张脑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连环杀人案。

凶手就是村民？为什么要杀死自己村子里的人？为什么只杀男性，今年又改成了女性？真是因为新来的大学生造福村子所以没下手？

“为什么要说山神是娘娘？”老张在小卖部买水的时候问吴迪。

“啊？”吴迪挠了挠头，仿佛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死的都是男的啊，就，就喊山神娘娘了……”

这时局里来电话了，说是增派支援的同事马上就到，老张也顾不上再问什么，赶紧往村口赶去接人。可是走到半路被两个小女孩拉住了衣角。

“叔叔，我觉得是吴迪。”

一个小女孩说道。

“叔叔，我觉得是张天昊。”

另一个小女孩说道。

老张觉得有点蹊跷，蹲下来和两个女孩细细问了起来。

增援的同事刚从隔壁村调查回来，几个相亲过的家庭昨天都在自家且有不在场证明。老张皱着眉让同事先找凶器，自己细细琢磨起那两个女孩的话。

原来那两个女孩是梁冬冬的朋友，她们说张天昊来村子里的第一天冬子就喜欢上这个有文化的大学生了，也曾私底下偷偷找他，但是具体的事情她们不清楚。而吴迪是喜欢过梁冬冬的，和梁春燕是同学的他，22岁已经是村里的大龄未婚男青年，看着别人都有对象或者娶了媳妇，吴迪一个人守着小卖部也是抓耳挠腮的。梁春燕摔坏脑子之后来小卖部买东西的都是冬子，每次都能多拿回一点东西，可能是吴迪知道她喜欢上了张天昊恼羞成怒干的。

如果是张天昊半夜约的梁冬冬出门，她身上带着信物和水果倒是说得过去，但是张昊天有什么理由要约梁冬冬出门呢？他离开村子的时候梁冬冬才8岁，回来又没几天，如果真的是他下手的话，为什么要报警？顺着村民们的迷信下去不是很好脱身吗？

如果是吴迪约梁冬冬出门的话，她为什么要带那些东西？是吴迪假冒张天昊约梁冬冬出门吗？但吴迪看上去也不像是被拒恼羞成怒痛下杀手的样子。

老张找到梁春燕的时候，她在自家屋里编花样。

老张不动声色地看了一圈内饰问道：“你妹妹有说自己最近有喜欢的人吗？”

梁春燕头都没抬回道：“有。张天昊。”

“她还说了什么？”

“找天让母亲帮她探探口风，看张天昊愿不愿意娶村里的女孩子。”

“张天昊知道了？”

梁春燕摇了摇头：“昨天早上才和我说的，第二天人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