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腻地皮肤和她的唇轻轻挨着,有股淡淡地檀香味涌入苏棠的鼻尖。
“不用发誓,我说了,你可以留下。”
白瑾川的声音,和他的手一样冰。
苏棠乖乖点头,捂住她的手,也随之离开。
因为白瑾川发了话,苏棠这个冒牌货,便被留了下来。
本来新人过门,第二天早上,是要给长辈敬茶的。
不过白老爷子和白家大哥为了这次白瑾川冲喜,去龙虎山斋戒还没有回来。
白瑾衣心里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弟妹,自然不愿意喝她的新媳妇茶。
苏棠乐得清闲,知道白家人都不待见自己,也不往人堆里凑,就跟在白瑾川身后,跟个小尾巴一样。
到了吃饭时间,看着一桌冒着黄气的美食,苏棠眼睛都直了。
感恩上天,她真的可以看见重新看天地灵气了!
是因为白瑾川的原因么?只要挨着他,就能看到灵气?
为了证明自己的观点,苏棠默默地朝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
到了第九步,桌上的菜失去了颜色,她又看不到灵气了。
所以只有在白瑾川身边九步之内,她才能看到灵气么?
“土包子,跑那么远做什么,难不成我们白家还能不给你饭吃?”
白瑾衣没好气地说道,这苏棠可真能作妖,既然都把她留下,难道还缺她一口饭?
苏棠点点头,也不反驳,立马重新大步上前,紧挨着白瑾川坐了下来。
要知道万物皆有灵气,大气世界,存着在各式各样的气,若是黑气,代表霉运邪祟脏东西,而黄气,则是吉祥富贵之气。
桌上的千年人参炖鸡,天山雪莲佛跳墙,北极深海鱼炖汤,不仅壕无人性,而且都是大补之物,平常人吃了,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整个白家人,气色都十分**,怎么就身边之人,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看苏棠皱眉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白瑾川以为她拘谨,便道:“这些菜因为迁就我,口味都比较淡,要是不合胃口,可以让厨房再做。”
“不用不用,我不挑嘴。”
苏棠赶紧摇头。
开什么玩笑呢,前几天在苏家,每顿给她青菜萝卜,知道的是怕她胖了礼服穿不下,不知道的,她还以为自己要去出家呢。
难怪苏家那个渣爹宁可冒着得罪白家的风险,也要把她冒名嫁过来,能跟这样的家庭攀上姻亲,他可是血赚不亏的。
要么白家发现,把她赶出去,要么白家妥协,这门联姻成功,苏渣爹不会是会计投胎的吧,打得一手好算盘。
苏棠越想越生气,化悲愤为力量,大快朵颐起来。她吃的很快,可是动作并不粗俗,反而像一只小仓鼠,把嘴巴都塞满了,看上去有些可爱。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她的影响,白瑾川的胃口,比平时好了些,多吃了半碗米饭。
吃完饭,佣人送来一个精致的白玉碗,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苏棠微微挑眉,看到那白玉碗上面,触目惊心的六道深红血痕,还在不停地往外冒黑气,她好像找到原因了。
“这是药,你不能吃。”
白瑾川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以为她嘴馋。
“是吗,这什么药啊,看着就很苦?你每天都要喝?喝了多久了?”
苏棠不动声色地问道,若是每天用这碗装药,不死都得大残。
白瑾川嘴唇微抿,别人眼里的苦药,他都已经喝麻木了。
“一直都要喝,不能停。”
看着弟弟落寞的样子,白瑾衣不乐意了,瞪向苏棠:“刚刚吃那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
“没有,我就是看这个碗好像有问题。”
白瑾衣翻了个大白眼:“我看你脑袋才有问题,这碗可是我专门花了三千万从拍卖会拍来的,是以前宫里的贵人用过的碗,贵气的很。”
这碗可是她专门听说贵人用过的物品能长寿,特地花了大力气,给弟弟拍回来的,苏棠这个土包子,竟然敢说不好。
“碗看着确实材质不错,是最上等的白玉,就是从地下出土的,沾了主人的死气,活人用了,轻则小病不断,重则一命呜呼。”
“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我弟弟!”
白瑾衣气得从饭桌上站了起来。
“二姐,你别生气,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可能你也是被人骗了,但是这个碗,是真的有问题,我可以当场证明。”
苏棠不紧不慢地说道,精致的小脸,一脸坦然,没有丝毫慌张。
“姓苏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就是一个冒牌货,居然还敢在我们白家放肆?质疑二姐害瑾川,我看你根本就是挑拨离间,居心叵测!”
不等白瑾衣开口,旁边的张慧君已经迫不凶巴巴地吼了起来。
“我是不是居心叵测,一试便知,家里有糯米吧,给我拿两盆糯米过来。”
苏棠这话一出,四周的佣人眼巴巴地看着,没一个人敢动。
“照她说得做。”
低沉又薄凉的声音,从旁边之人嘴里冒出,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很快,佣人就端来两盆糯米。
苏棠也不说多,直接拿起那个白玉碗,把药倒在了空地上。
“你疯拉,那碗多名贵你知道吗?”张慧君气得大吼。
苏棠并不理会,把白玉碗,放进了糯米里。
原本白白的糯米,很快冒着气了黑烟,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让人恶心的焦臭味。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好臭啊。”
就连白瑾衣,也忍不住皱眉问了起来。
“我什么都没做,糯米驱邪,古人中了尸毒,会把糯米敷在伤口上,阻止尸气蔓延。”
苏棠一边说,一边从糯米堆里,重新拿出那个碗,此刻碗口已经完全黑了,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更浓了,熏得周围的人,赶紧捂住了口鼻。
“我从小对味道就特别过敏,刚才这碗一端过来,我就觉得有很浓的尸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恐怕这碗的上几个主人,都已经死了。”
一听这话,白瑾衣脸色大变。
“你说是就是啊,你**鼻子啊,万一你动了手脚,本来碗放进去,就会变色呢?”
张慧君满脸狐疑的反驳。
苏棠也不废话,直接动手拿起白瑾川刚才吃过的碗,放进了另外一个糯米盆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雪君不依不饶:“这,这是不是你刚才放碗的时候,加了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