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庭黑脸:“他不懂事,我们当父母的也不懂事吗?再不管教他,他就成了个人人都讨厌的熊孩子!不管宁娅有没有错,他是当学生的,却推倒老师,害老师受伤,他就有错!”
顾少庭可不想当熊孩子背后的熊家长!
他要脸的!
陆如欢总是这样,宠着天易,不管天易做了什么,陆如欢都觉得是别人的错。
顾少庭宠子,但他觉得陆如欢这个亲妈比他更溺爱儿子,他忍不住指责着陆如欢:“我平时工作忙,陪伴管教天易的人几乎都是你,你能不能把天易管好一点?”
陆如欢听出他话里的怒火,忙道:“少庭,我马上就回去,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你安心去工作,天易,我也会好好地管教的。”
顾少庭嘴上说是她陪伴管教天易,其实,真正管教着天易的人是他这个当爸的。
自己把孩子宠上了天,闯了祸,就把错推到她身上。
陆如欢是不会承认自己把顾天易往熊孩子队列中**的,还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都可以称为小恶魔了。
“少庭,宁娅在吗?我先跟她聊两句。”
“走了。”
“啊,好,我知道了,我打电话给她吧。”
顾少庭没有再回应她,直接结束了通话。
陆如欢对于顾少庭说完孩子的事就马上挂电话,很生气,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无法得到顾少庭的喜欢,无法利用顾天易嫁入顾家当少奶奶。
“顾少庭,总有一天,我会嫁给你的!等我们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就没那个小野种什么事了!”
陆如欢发着誓,一定要拿下顾少庭,只要她成功嫁入顾家,她再除掉顾天易这个小野种,现在嘛,她还是得充当小野种的亲妈,好好地利用顾天易这个小恶魔对付宁娅。
陆如欢平复心情后,当即打电话给宁娅,但宁娅没有接听电话。
宁娅甚至把陆如欢的手机号码拉黑了。
这一次,她坚决不回头。
上辈子,她为了钱,回头无数次,让顾少庭更加的瞧不起她,顾天易更加的肆无忌惮,那小恶魔甚至觉得不管他怎么整治她,她为了钱都不会走的。
钱,是很重要。
她可以给其他人当家庭钢琴老师,一样能赚钱。
再说了,她现在正在连载着的一部小说,数据挺好的,收入渐渐增多。
大不了,她就当个全职作者,再开一部文,增加收入。
反正,当个双开的作者都好过回去给顾天易当钢琴老师。
顾家的司机把宁娅送到江城西街九巷18号,那是宁娅租房的住址。
司机停了车。
宁娅向司机道了谢,推开车门下了车。
“宁娅。”
熟悉的叫喊声传来。
紧接着,宁娅就听到了好友那带着关心的惊叫声:“你的头怎么了?”
江宁拎着一袋东西快步走过来。
顾家的司机看了看宁娅缠着纱布的头,知道宁娅会受伤是他们家小少爷的功劳,司机不知道是什么心理,赶紧踩脚油门,溜了。
“江宁,你去超市了?”
宁娅看到好友兼租友拎着的东西,便知道她刚从超市回来。
“宁娅,你的头怎么回事?”
“回去再说吧。”
她伸手想帮好友拎东西,被江宁拍开了她的手。
“你现在是伤员。”
宁娅失笑,“我是后脑勺受伤,手还是好的。”
江宁瞪她。
她嘻嘻地笑,没有强行帮忙,免得被江宁教训一顿。
两个人租住的是两居室,位于三楼。
回到租房里,宁娅看着熟悉的环境,确信自己是真的还活着。
活着,真好呀!
“过来,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江宁把东西放在茶几上。
宁娅关上了门,脱掉鞋子,换上了居家拖鞋,往回走,边走边说道:“被熊孩子推倒,摔伤了后脑勺。”
“是那个富家小恶魔?”
宁娅给顾家小少爷当钢琴老师的事,江宁是知道的。
豪门的小少爷,娇生惯养,脾气不好,难管教,宁娅才上班一个月,不知道被小恶魔整治了多少回,往包里放无毒的小蛇,毛毛虫之类的都是小儿科,这一次竟然还推宁娅摔伤了头。
“宁娅,你辞职吧,不要再教那个小恶魔了,就算给你很高的工资,可孩子难管教呀,这钱,不好赚,你还不如好好写你的小说,虽说钱不算多,好歹自由,不用看人脸色。”
江宁心疼地摸了摸宁娅的后脑勺,劝着宁娅辞职。
“我已经不干了。”
“他们再给你加钱,你也不干?”
“不干了,给我再多钱,我也不想干了,顾天易,顽劣不堪,难以管教,就让他们另请高明吧。”
宁娅一副给她一座金山也不想再教顾天易的架势。
“就是了,我听说那熊孩子是被顾少宠坏了的,你真想兼职当钢琴老师,可以去那些艺术培训机构应聘。”
江宁给了好友一个建议。
在艺术培训机构当钢琴老师的收入,或许是不如给豪门少爷当私教的高,但不用担心被整治,像顾天易那样的熊孩子,哪天真死在熊孩子手里都是有可能的。
“等我养好伤再说吧。”
宁娅靠在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从包里面掏出了一捆钱,这是顾少庭赔给她的十万元,管家给了她现金。
“你哪来这么多钱?”
江宁问道。
她知道好友收入高,但没余下什么钱,好友的心都放在帮护孤儿院上,孤儿院上下所需要的钱就是个无底洞,更不要说院长妈妈还得了尿毒症,每周都要透析保命。
“顾少给我的赔偿。”
宁娅抽出了三千元,当作这个月的生活开支,把余下的九万七千元给江宁,拜托地道:“江宁,你帮我把这九万七送过去给我院长妈妈,我现在受了伤,不想让院长妈妈担心。”
江宁一边接过钱,一边说她:“宁娅,你就是个死心眼,在孤儿院长大的人不止你一个,人家都没有往回走,你倒好,明明收入比他们都高,却过得比他们都穷,你的钱都拿回去资助孤儿院了。”
“我不管别人怎么做,我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是院长妈妈照顾我,我现在能赚钱了,哪能不管她?有我在一天,我都不会让院长妈妈因为没钱治病等死。”
江宁叹气。
她欣赏宁娅,就是欣赏她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