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可悠刚起床,迎面便撞上一人,熟悉的味道和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紧张问道,“爹,你怎么了?”
她手脚慌乱的检查着,发现他除了身上有些血迹外,其余没有其他地方受伤,这血是别人的。
“哈哈,女儿就是好,看见爹爹受伤了,小脸一下就白了,跟个贴心小棉袄似的,知道担心爹。”
周万爽朗笑道。
“你是我爹,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啊?”
周万差点老泪纵横泪洒当场,“呜,女儿就是好。”
顿了顿,他又道,“吴震的事爹已经给你解决了,以后你就放心大胆的玩,不用再担心那帮痞子了。”
看着自家爹身上沾染的血迹,周可悠就知道吴震这厮肯定受的伤不轻,她也总算知道,这泪腺发达是遗传谁了。
来都来了,周万就顺便去看了看便宜女婿。
原本俊朗的女婿成了个猪头脸,脸肿了一圈,还惨白惨白的。
“你打他了?”周爹问。
“没有。”
周可悠急忙摆手,她在自家爹的心目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再说她把他当菩萨供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敢打他。
周万别过脸去,不忍直视,“青野这些日子要养伤,你就别带他出去了......”
要是出去了,肯定要连累悠悠被笑话的。
刚支棱起来的徐青野:“......”
他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周可悠使劲憋着笑,徐青野那副沉默受伤的表情真是快笑死她了!
本就没有多少话可说,周万没有待多久就走了出去,周可悠一起。
没走出去多远,周万问道,“女儿,女婿的脸还能恢复吗?”
这个周可悠还真说不准,谁知道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怎么就摔成这个鬼样子了。
“女儿啊,要不要给你换个?”
周可悠简直怕了,要是再给她弄给杀神来,她可招架不住。她随便糊弄了下,便小跑了出去,“爹,今天我还要送艺恒,艺聪去上学,我先走了。”
周万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转头就去了另一个方向,回头跟李秀琴提了一嘴这个事就去忙了。
——
第一次被姐姐亲自送上学,两小只都有些兴奋,一路上小脸红扑扑的,蹦蹦跳跳的。
两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因为周家的缘故,他们从小一直受到的都是排挤和歧视,两人身上很少见同龄孩童的天真活泼,只有在长期的打压中生长的顽劣和调皮。
因为两人从来没有好好上过学,李秀琴是把他们送到镇上的私塾,并没有送到县城里的正规学院。
一来是离家近,二来是她好方便监督这两小子。
学院是不可以女子进的,周可悠目送着两人进了学堂,转头就把自己秀发挽起,找了个矮一点的墙壁,翻身进去。
进了学院,来来往往的学子和夫子就像躲避蛇蝎似的避开周艺恒和周艺聪,不愿沾染他们分毫。
其他学子都是要好的三五成群一起,只有他们两个读书几年了,还是孤零零的两人。
有人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讨论,“上次被夫子罚了,他们不是放话不会再来学堂的吗?”
“呵,他们周家这帮人说话你们也信?”
“他们来这里简直就是污染损坏了我们学堂的风气,真不明白夫子为什么不把他们开除。”
这些人说话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反而像是周艺恒、周艺聪听不见似的放大了音量。
对于这些话,两人早就免疫了,最开始的时候还会和他们打上一架,去反驳去争论,久而久之,他们发现对付这些人的偏见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
暗处,周可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眸子一冷!
没过多久,便到了夫子的教学时间。
周艺恒、周艺聪两人是被安排在后面的座位,离所有的同窗两三米远的距离,竖着耳朵都不一定能听见台上夫子教的是什么。
两人仿佛被孤立在了一个小岛上似的与世隔绝,所有人都在摇头晃脑的跟着夫子朗读,只有两人课桌上连一本书都没有。
看见他们那副呆头呆脑的模样,两人就忍不住的发笑。
清脆的笑声在郎朗的读书声中很是刺耳,被打断的夫子和同窗不悦地看了过去。
夫子手提戒尺走了两人身前,一席长白衫,满头花白发丝梳得一丝不苟,一脸的严肃,自有一股教书先生的威严气度。
此刻的他却是满脸的严厉,一板一眼的质问道,“你们为何要扰乱课堂秩序?你们不想学,其他人还想学呢!不尊师长,不重纪律,该罚!手伸出来!”
见夫子手中打得发亮的戒尺,两人身子一颤,本能的往后躲去,眼睛根本就不敢看扬起来的戒尺。
这戒尺打人老痛了,他们被打了很多次了,每次被打后都要疼很久,连拿笔的力气都没有。
两人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肉肉都在跟着害怕地**,任由戒尺捶打下来。
夫子的眼里一闪而过厌恶的光芒,周家的人没有资格来污染这么庄严的地方!
两小只抱做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没有引起夫子一丝的怜爱之心。
等了半响,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两人悄悄**的睁眼一看,面前一道魁梧的身影档在他们面前,手抓着夫子扬下来的戒尺,反手一推,夫子险些就被推倒在地,趔趄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子。
后面的学子们赶忙上前扶住夫子,义愤填膺地瞪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闯进我们学堂,信不信我们报官抓你!”
“还不快滚出去,不然待会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夫子气愤地指着来人,**郁闷起伏,“老夫教书育人,何时轮得着你一个外人来**手?”
“哦?我竟不知道夫子原来是这么教书育人的呀,带头排挤学子,安排学子坐在离你最远的角落,而且我看刚刚夫子那副神情不是要小惩大诫,而是要打死我的两个弟弟吧?”周可悠语气不善的道。
“姐姐!!!”两小只听见熟悉的声音,惊喜叫出了声
夫子恼羞成怒,双目瞪直了,“你、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