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双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卡在了眀棠脖子上。
“咳咳,唔。”
帝祀坐起身,一双凤眸若蕴了黑墨般阴沉,五指微微用力,眀棠的脸立马涨红了,加上那胎记,让她看起来有些狰狞。
“**?王爷,王爷是在说自己是**么,我刚才可是救了王爷,王爷就是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的么,知恩不报,不是**是什么。”
眀棠被掐的浑身无力,帝祀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让她的心尖一颤,求饶说不定死的更快,不如剑走偏锋。
“放肆!”帝祀双眼通红,手上的劲道更大了一些。
“咳咳,战堂堂战王,就只对女人下手吗?”眀棠满脸通红,她的手不再挣扎,只用一双冷静又讽刺的眼神盯着帝祀看。
帝祀瞳孔一缩,手下意识一顿,随后将眀棠整个身子从棺材内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
眀棠重重的砸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小手捂在**,心中暗骂帝祀。
该死的**男人,打女人,没品。
“参见王爷!”
长腿迈出,玄色的蟒袍在半空划过,帝祀满脸冰冷从棺材内飞了出来。
下人们跪成一**,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呼气都放轻了。
战王帝祀金贵,在战场上一呼百应,就连皇上都忌惮这个儿子,更别提这些个下人了。
“王爷。”
一身穿黑衣的侍卫像是一道鬼影一样从半空落了下来,他是帝祀身边的第一暗卫,名为夏风。
“噗通。”
夏风手下拎着一个肥胖的嬷嬷,那嬷嬷此时早就吓的没了魂,浑身抖个不停。
“王爷饶命啊,不管老奴的事,都是大小姐,您病了,皇后娘娘本来下旨让二小姐嫁入王府冲喜,可是大小姐一心爱慕您,就在今晚她将二小姐打晕上了王府的花轿替嫁。老奴,老奴也是被大小姐逼迫的,老奴也劝了,但我一个奴婢实在没法让主子听我的啊,还请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胖嬷嬷砰砰的磕着头,眀棠捂着**,咧开嘴笑了笑。
原主那位继母何氏倒是厉害,不仅说服眀丞相将自己打晕替嫁,还提前布置了别的,就比如帝祀活了这种突发情况。
这胖嬷嬷是原主身边的奶娘,姓江,平日里没少忽悠原主做蠢事,表面上对原主衷心,可实际上早就是何氏的人了。
原主在汴京的名声差,江嬷嬷可没少出力。
她这个人很记仇,刚才吐的那一口血,就让江嬷嬷来还吧。
“王爷,你,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些疼,刚才我在棺材中给你下了百步散,嬷嬷说只要你吃下那药就会喜欢我,也会尊重我这个王妃,那药的药效发作快,现在,现在已经有反应了吧。”
眀棠低低一笑,她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刚才帝祀那一掌可能让她受了内伤,帝祀想要她的命,现在她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只能自救。
她看出来了,帝祀这个人疑心重,她要想活着,就只能让帝祀怀疑她。
帝祀虽然金贵,但到底不是出自当今皇后的肚皮,在朝中仍有敌人,眀家嫁女冲喜,一定会让帝祀怀疑眀丞相别有用心,哪怕他再喜欢明画,也同样会怀疑。
想着,眀棠笑的越来越大声。
“王爷,眀棠现在已经嫁入王府,便是名义上的战王妃,若是杀了她,怕是无法对皇上跟丞相府交代。”
夏风恭敬的说着,他的意思是眀棠这个人可能有问题,汴京局势波诡,他们不得不防。
“冤枉啊,大小姐,我从**照顾您,您怎么能如此冤枉老奴,无论外面怎么说您,这些年老奴对您掏心掏肺,您,您却如此对我,真是让老奴寒心啊。”
江嬷嬷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鬼一样看着眀棠,待看到眀棠眼底的冷意,她浑身一抖,觉得眀棠应该是知道了什么,但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眀棠蠢笨无脑,她怎么可能会怀疑自己。
“闭嘴!”
江嬷嬷又哭又喊,但战王府是什么地方,她那撒泼的招式不仅不好用,反而让夏风怀疑。
一脚踹去,江嬷嬷的身子直接从房内飞了出去。
“交出解药。”
帝祀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眀棠,眀棠揪着**的衣服,又从嘴中咳出一口血,那血染红了她身上的嫁衣,艳的刺眼。
“没,没有,管江嬷嬷要去。”
眀棠满脸嘲讽,她的眼皮有些沉,倒在地上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她知道帝祀不会杀她就足够了,原主的身子太菜了,她有些撑不住。
“王爷,她晕死过去了。”
眀棠没了声音,夏风探了探她的鼻息,帝祀摆手,凤眸眯起,从衣袖中拿出一块莹白的玉佩。
看见那玉佩,夏风知道替嫁这事王爷不会深究明家,毕竟明家二小姐在王爷戍边这几年一直与王爷书信来往。
若不是她,王爷只怕早就在皇后派来的那些杀手以及危险中撑不下去了。
更何况还有当年那粒救命的大还丹,这一桩桩一件件,王爷可都记得呢。
“王爷,明家来人了,是明二小姐身边的嬷嬷。”
门外,又有一暗卫走了进来,帝祀摩擦着手上的玉佩,黑压压的眸子中凝着寒凉。
“去正堂。”
帝祀摆手,夏风应了一声,随后看向地上的眀棠:“王爷,要如何处置她。”
杀是不能杀,不仅不能杀,还得留着,眀丞相那个老狐狸精明的很,眀棠死了,他会从战王府索要更多,他们怎么能如眀丞相所愿呢。
“将她抬去柴房,自生自灭。”
帝祀眼皮也不抬,绣着金线的皂靴踩在地上,夏风对着夏雨摆摆手,夏雨点头,走到眀棠身边拽着眀棠的衣裳将她拎了起来。
“啪嗒。”
一块玉佩忽的从眀棠的衣襟中掉了出来,夏雨看见那玉佩,惊讶出声:“王爷,这玉佩……”
眀棠怎么会有一块跟王爷一模一样的玉佩呢,瞧着好像还是一对,怎么,莫非她将明二小姐的玉佩也给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