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凡事都有第一次

“她这是怎么了?”燕宕刚才就觉得人脸色不对,哪想到这么快就撂倒了。

年初一一边掐着年凤来的人中一边解释:“这也怪我们,凤来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刚醒过来,就被我们拉来了,肯定是病还没好利索,这才晕倒了,就应该带她先去医院做个检查的。”

燕宕给出结论:“可能是脑子里有淤血肿块之类的,还是赶紧送医院。”

年初四开着拖拉机就要走,燕宕连忙拦住:“镇上县里的医院,医疗设施都不行,把人放到我车上,去省城医院,好好做个检查!”

年初一看了看几个弟弟,拿不定主意。

燕宕已经上手,将年凤来从车上抱了下来,放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不能放两个昏迷的人在后座上,免得年凤来真的被传染了。

年初一见状,也只能听他的,对几个弟弟说道:“你们几个先回去,跟大爷大娘说一声,我先跟着一起去省城。”

年凤来去看病,自家人哪能不跟着呢!

他身上没带多少钱,几兄弟将口袋里掏干净了,也才凑出十多块钱。

燕宕道:“我带了存折。”

他爹是酒厂厂长,他自己在部队当兵领津贴,家里经济条件在整个小镇也算是上等人家,自然是不差钱的。

“花多少钱,回头还你!”年初一也知道现回去取钱是来不及了,只能在心里记下燕宕的这份情,他正要下车,年初三却抢先一步从车上跳了下来,顺便把大哥手里的钱拿了过来:“我去。”

年初三走过来,直接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燕明川都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还想说话:“你不怕被我传染啊?”

“……”年初三将人放平,让燕明川侧卧,又将前面放着的包垫在了他的脑袋下面。

自己则是坐在了车内地板上,他身材高大,身子后倚,正好防止燕明川摔下来。

燕明川只觉得舒服了许多,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好奇问道:“你学过急救知识吗?”

年初三指了指自己**戴着的校徽。

燕明川笑了出来:“忘记了,你是老师,这方面的知识应该是了解一点的。”

燕宕上车之后,看到这情形,道:“是我忽略了,的确这样对明川的身体更好。”

他看着旁边昏迷不醒的叶穗穗,探身过去。

鼻腔里不期然的多了一股馨香气息,燕宕心中微微一荡,正要动作,肩膀就被人扣住。

他反手轻松制住对方。

转头,对上的却是年初三愤怒的眼神:“你干什么?”

“**!”年初三说着话,另一只手直接砸向他的太阳穴。

燕宕将人推开,年初三后背撞在座椅上,疼得他眉头一皱。

燕宕解释:“想什么呢?我只是给她系安全带!”

他伸手,将安全带给年凤来扣上,手指接触到女孩的皮肤,他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若无其事的启动了汽车。

年初三半天没吭声。

燕明川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别多想啊,我小叔算是我们燕家难得的好人了,他不会趁人之危的。”

年初三闭上了眼睛,懒得搭理他。

燕明川却有很多话要说:“我这一辈子啊,生得憋屈,活得窝囊,还好有你们兄妹几个,今天也算是帮我报了仇了,这辈子是无法报答你们了,只能等我死了,在天有灵保佑你们几个了。”

年初三:“……”

燕明川满腔倾诉欲,无奈车里另外三个人,一个昏迷不醒,一个是闷葫芦,另一个只顾着开车。

他只能神色恹恹的瞪着车顶棚:“你们说,人真的有神魂吗?为什么我妈就不能保佑我一生平安,百岁无忧呢?”

车子沿着凤凰河,驶向下游,一直出了凤凰镇,直奔省城。

年凤来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而且还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初中一年级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回家,却听到凤凰河里有人呼救,走近了看到落水的是个女孩子,当时已经是秋天,可她顾不得那么多,脱了外套,就跳进河里去救人了。

她从小在河边长大,水性不错,很快将人拽到了岸边上,本来是想把人拖上去,哪想到那女孩求生心切,拼命挣扎,一脚将她踹昏了过去。

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被自己拼了命救上去的女孩,早已经没了踪影,看到的就只有穿着军装的燕宕。

对方看到她终于醒了,眼神中带着一丝轻松:“你没事了吧。”

年凤来下意识去寻找被自己救上来的人,对方却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她恨恨的叫着对方的名字:“田桃,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没错,她当时拼命救上来的人就是田桃,只是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彼此是亲姐妹,只是在学校见过,知道她是小田庄的,哪想到这人忘恩负义,上岸之后,只顾自己逃命,置她的生死于不顾。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上辈子不管是做了妯娌,还是姐妹亲人相认,她跟田桃的关系就从来都没好过。

——等等,田桃不只是害了自己这么一次。

年凤来脑海里突然多了一个画面,她站在山上,采了蘑菇,起身正想往回走,却忽然被田桃截住。

“你去死吧!只要你死了,你上辈子所得到的一切,就都属于我了!”

田桃眼神疯狂,神色狰狞,双手用力将她一推。

年凤来站立不稳,跌倒了又深又陡的山沟里!

田桃真的是重生的,她想要自己的命!

年凤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年凤来!”

是谁在叫她的名字?

年凤来只听见“啪”的一声,手掌好像是打到了什么。

艰难的睁开眼,面前的这张脸跟记忆中那张脸重叠在一起。

只是比起当年的那张脸,面前这张脸更加成熟凌厉,棱角也更加分明,就连脸色都是黑的,眼神冷的像刀子。

她下意识叫出了人:“小叔——”

燕宕神色更加冷厉:“我活了三十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

原来刚才打的是他的脸,怪不得触感那么奇怪。

年凤来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凡事都有第一次,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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