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沈月音的确还有个嫡亲的哥哥。
与沈云音同父同母,一奶同胞。
可惜了,沈向明终究也没有逃过这位李氏继母的毒手,刚满15岁就被发配出去了,还说是犯了杀人之罪,被藏在**,无法回神都,更是无法参加科举。
如今应该22岁了。
据说,太子当初还在潜邸的时候,沈向明也曾经被选为伴读,可惜了,却被这绵里藏针的继母李氏不知怎的就给搅黄了。
不过,想威胁她,那可不奏效。
谢芸音眸色冷凝,淡漠反问:“怎么?如果我不答应,沈侯爷是要将我赶出这侯府不成?”
沈林海三角眼一眯,他没有想到一个从乡下长大的孩子,竟然如此淡定自若,冷静如斯。
“对,你若是不答应,你即刻离开侯府!”他就不信会一个小姑娘还有退路可言!
谢芸音本就看不上这破院子,更是瞧不上这侯府上下,对付这家人有的是办法,只要她人在神都就好。
她笑了笑,笑容不达眼底,“春荣、端华,去收拾东西,我们即刻离开。你们仔细着些,只拿我带回来的东西,侯府的一针一线都不可觊觎!”
“是,姑娘!”二人异口同声,交换了眼色,他们巴不得早些离开呢。
李氏与沈婉华都急了,人走了,谁去东宫啊。
然沈林海摆手,制止母女二人行为,阴沉着脸说道:“她一时意气,没有侯府庇佑,没有侯府的接济,她无法生存,迟早还会回来。”
李氏心中一虚,这些年她可是不曾给沈月音一分钱,不知道这村姑是如何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的。
她其实后怕啊,“侯爷,若是她真的不回来怎么办?我们的婉华可万万不能嫁入东宫的啊!”
沈婉华更是担忧自己日后前程,便道:“阿父,姐姐可能是不相信大哥在庄子上,不若让她见一见哥哥,届时,她应该就不想离开了。”
说完这句,她眼底划过一抹冷笑与算计。
等到沈婉华看到自己哥哥的惨样,她还愿意离开吗?
沈林海满意点点头,觉得他抚养长大的女儿就是不一般。
“再等三日。”
等她求生无门的时候,再给她致命一击!
一家人就眼睁睁看着谢芸音带着两名侍女趾高气扬离开了安定侯府。
谢芸音出了侯府,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来了一辆华贵马车将主仆三人接走。
上了马车,春荣就很激动,“寨主,这马车真是豪华又奢侈,瞧瞧这坐垫都是绸缎面料,这燃着的香料是贵族才能使用的雪香吧?天哪,好阔气,不会是东宫的马车吧?”
冷静的端荣更理智,“你傻,自然是姑娘早些时候就联络好的。”
“不会吧?咱们寨主一开始就没打算在沈侯府常住?”春荣似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
端荣看着扬起嘴角笑的主子,也笑着点头,“可不是。”
春荣好奇,“那咱们现在去哪里?寨主,真的该不会是东宫吧?太子若是知道咱们主子是土匪头子,还不后悔得要死!哈哈……”
谢芸音眼眸扫过来,不怒自威。
春荣自知说错话了,立即捂嘴低眸。
谢芸音并未生气,只是吩咐了一句:“去了新地方,收敛些,虽然是她的外祖家,但也是需要尊重。”
“是,姑娘。”
……
沈侯府,李氏院落。
小厮终于回来禀报:“侯爷,夫人,大姑娘是向着杨府方向去了。”
“什么?她还暗地里联系上了杨家?”沈婉华首先震惊了。
杨家是百年世家,真正的豪门望族,是谢芸音母亲的娘家。
谢芸音的母亲十多年前死后,沈家便与杨氏关系恶化,断绝往来。
可是远在乡下的谢芸音是如何联系上杨氏一族的?
如今的杨彻贵为太子太傅,儿子们个个都是位列朝堂,有文有武。
沈婉华急了,真的急了:“阿父,快些要拦住她,不能让她得逞。否则,我该怎么办?”
来人又道:“但是并未进入杨家府邸,而是继续往东去了……”
李氏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去了郊区,此事倒也不急。”
然他们不知道的是,谢芸音马车又悄然悠哉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