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
手机里传来的是机械的人工女声,小宋听着这声音,拿下手机挂了电话,他不再打,而是发了条信息过去。
信息发过去后,他便继续工作了。
有些事,他很清楚。
秦舟是行动派,也是效率派,她说了便做。
打电话立即吩咐下去,安排营养师,厨师,佣人。
有高级的营养师,专业的厨师,以及金牌佣人照顾着秦文哥哥的日常起居,她不用问秦文哥哥,只问营养师厨师佣人即可。
这样的办法效率又快捷,不会打扰秦文哥哥工作,同时也可以保证秦文哥哥的身体健康。
秦舟想想便觉得自己极为聪明。
只是,聪明过后秦舟便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么好的想法她怎么现在才想到?
给周秦文打电话,给小宋打电话,又是各种吩咐,等秦舟把事情都处理妥当松懈下来时,她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秦舟皱眉,拿下手机,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再看这满屋子的浪漫,到这一刻,她心中才生出了那么一点失落。
今夜是自己的生日,亦是她和秦文哥哥的一周年结婚纪念日。
在这样的双喜日子里,她想和秦文哥哥一起度过,为此,她都没有吃晚餐,甚至午餐都没有吃。
现在这个点,怕是已然快十点,她也该是饿了。
秦舟揉了揉肚子,看窗外已然深浓的夜色,直接踢了脚上十公分的高跟鞋,赤脚拿着手机便去了衣帽间。
她得出去吃点东西。
不想吃浪漫晚餐,就随便出去吃点吧。
秦舟到衣帽间,换了身休闲服,一件浅米色U型领高腰短T,一条高级灰极薄的高腰阔腿拖地休闲长裤。
这一身极简单,没有任何的装饰,没有多余的颜色,就是极简的剪裁,用的是最上等的布料,穿在秦舟身上便是一股子高级感,贵气感,让人无法靠近。
秦舟的九头身,不是白叫的。
她的好身材,穿这种三七分的衣裤,最是能展现的淋漓尽致。
衣裤换好,秦舟包也不想拿,直接的拿着手机便穿了一双银色平底亮钻凉拖出了门。
时间已是十点,城市的热闹消减了不少,但对于一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秦舟在下楼的时候,脑子里便想着待会吃什么东西,在哪里吃。
而当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一楼时,秦舟已然想好了要吃什么。
她拿着手机,直接出电梯,往小区大门外去。
只是,她还未走出小区,脚步便止住了。
九州大楼是云州城最有名,最贵气,地处最繁华,建筑最高档的富人小区,没有之一。
它占地十万多平方米,建筑风格采用的是现代低奢风,满足了这个时代的风格,同时也满足了入住这里人的身份。
小区里的绿化是按照园林设计来打造,一园一景,楼与楼之间的风景全然不同。而这里面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皆是经由专人精心设计,修剪,养护,住在这里面,能享受到极致的绿化,让你心情放松,愉快。同时,也能让你俯瞰整个云州城,让你感受到一切皆在掌控中的满足感,胜利感。
云州城,是平民百姓口中神一般的地方,永远无法企及,是普通有钱人为之向往,梦想的地方,是富人努力想要进入,奋斗的地方,是顶级富人轻易入住的地方。
而此刻,在这恢弘建筑的大门外,四车道的最右边的一条道,最靠近九州大楼大门的一条道,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那。
它车前大灯大打开,明亮的光**前方黑暗,撕开了这**深浓的夜。
车未熄火,车尾气不断的往外冒,引擎发出突突的声音,似一方霸主,告诉着这里的一切,它的存在。
尔等不可靠近。
不可造次。
而此时,车身,副驾驶座的车门外,那倒视镜旁,一个身形修长的人懒懒的靠在车门外,他笔直的长腿交叉,单手**兜,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眯眼看着前方小区里走出来的人。
夜浓郁,深墨铺满整个苍穹,城市里的灯火点亮,淡暖色的光晕在这深夜里漫开,冲散了这下界的浓浓夜色。
马路上是来往的车辆,道路两边有着偶尔走过的人,这里一切如常,与昨日无异。
但,这一辆车,这靠在车身的人,他们的出现,让这里的一切都好似变得不一样。
所有的光华暗淡,一切的光晕朝他们靠拢,在他们身上集聚,盛放。
天地间,似无它物,唯有他们。
唯他们耀眼。
唯他们夺目。
尤其那一人,唯他张扬。
秦舟认识沈清忱很多年了,用她母亲的话说,沈清忱一出生,她便和沈清忱见面了。
所以,两人可以直接说,他们有着二十五年的青梅竹马交情。
不对,沈清忱比她小二十三天,沈清忱还没满二十五,就算二十四年吧。
秦舟和沈清忱认识二十四年了。
在这二十四年里,他们同上一所幼儿园,同上一所小学,同上一所初中,然后高中,乃至整个大学。
在秦舟的人生轨迹里,秦舟在的地方,沈清忱都在。
似乎,沈清忱就是她秦舟的亲弟,他们有着相同的血缘,永远都不可分割。
所以,沈清忱即便是烧成灰,秦舟也能认出来。
更何况是此刻,没有近视眼的秦舟。
她一眼便看见小区大门外靠在车门上直面这里面的人,那一张在这天地间,明与暗交织的夜色里,依旧夺目,动人心魂的脸。
能拥有着这样一张脸,不是沈清忱还能是谁。
秦舟惊讶了。
沈清忱怎么在这?
他没走?
秦舟脑子里瞬间出现她那摆弄了两个小时的心,下一刻,秦舟满脸凶狠的快速朝沈清忱跑去。
这心黑的,拿走了她的心竟然还敢出现在她眼前,看她怎么收拾他!
极快的,秦舟便冲跑到沈清忱面前,直接一把揪住他开了两颗扣的黑色衬衫衣领,一脸凶恶的说:“沈清忱,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