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将裴家一军,赐婚稳了!

“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楚灵毓嘀咕一声,嫉妒的看着谢鹤归腰间的宝剑。

武将进殿都是要上缴兵器的,可文帝宠信谢鹤归,不仅给了他至高无上的恩宠。

还允许他进殿可不必上缴任何兵器,就连太子楚玄都没这样的待遇,怎能不叫人忌惮?

“鹤归,你回来了。”

皇帝大喜,眉开眼笑,还没等谢鹤归走进大殿,他便吩咐:

“李泽全,赐座。”

“奴婢遵命。”

李泽全是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皇帝还是皇子时,李泽全便跟在他身边侍奉。

平时大家只需要看李泽全的态度,便能看出帝王恩宠倾向于谁。

就好比此时,李泽全弯着腰赶忙走下殿亲自去搬椅子,这待遇,整个皇朝也就只有谢鹤归有。

“不必劳烦。”

少年声音低醇,像是埋在地下多年刚刚被挖出来的美酒。

醉人,独特。

“臣此番出征西北,不负陛下所望,平定氐族叛乱,活捉氐族首领李湘,等候陛下发落!”

谢鹤归跪在大殿中间。

少年身姿挺拔,若竹柏,坚韧不可催。

一瞬间,满殿的光华都朝着他一人挥洒,叫人忍不住频繁朝着他看去。

“西北一战,你辛苦了。”

皇帝大喜。

西北先前便已传来捷报,原以为此战还需耗费几日光景,没想到谢鹤归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陛下,西北战乱平定,特将鱼符交还陛下。”

谢鹤归举起手,那枚鱼符映入所有人的眼帘,众人面面相觑,眼中神色复杂。

谢鹤归是皇帝最宠信的少年将军,氐族叛乱来的突然,谢鹤归领命出征。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便大胜而归,归来又主动将鱼符献上,如何能不得帝王恩宠。

“鹤归,快起来。”

皇帝走下殿,亲自将谢鹤归扶了起来。

谢鹤归跪着不肯动,皇帝抬手将那枚鱼符拿去,谢鹤归才肯起身:

“陛下,臣已命人将李湘压入了皇宫大牢。”

“你做的不错。”

皇帝龙颜大悦,威严的脸上,满是对谢鹤归的赞许:

“鹤归,你回来的正好,你出兵多日,母后很想你。”

“快上前叫哀家看看。”

太后一脸期盼,她身侧的嬷嬷赶忙搀扶她起身。

“太后娘娘的身子如何了。”

谢鹤归年幼时,经常进宫陪伴太后。

太后对他比对皇帝的儿子们还好。

和善,慈祥,是谢鹤归对太后的印象。

故而在面对太后时,冷漠疏远如谢鹤归,脸上也会露出一丝暖意。

少年锋利的面容被那丝暖意衬的若玉一样温润,太后看着他,更加喜爱:

“好多了。”

顿了顿,她又看向顾青沅:“多亏了这些日子青沅陪着哀家。”

“青沅,你起来吧,你说的话,哀家都明白了。”

“太后娘娘,臣刚回京,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

太后叫顾青沅起身,顾青沅不敢违背,老老实实的站着,显得越发可怜。

谢鹤归似撇了她一眼,离的远,顾青沅能感受到少年那寒潭一样的眼神。

深邃,幽长。

若万丈悬崖,不敢多看一眼。

生怕会粉身碎骨。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差错。”

太后嗔怪:“怎的你出京一个多月,回来就与哀家这般生疏了。”

太后只生了皇帝一个儿子,子嗣单薄。

十三年前的那场叛乱,叫太后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好,干脆搬去了行宫养身子。

谢鹤归是她同胞妹妹的女儿丽阳郡主的儿子,其父乃是一品军侯谢逊。

太后很喜欢谢鹤归,每每看着谢鹤归,仿佛都能看见已故的妹妹,恩宠自然毫不吝啬。

“姨奶奶。”

谢鹤归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线条透着冷梢,他微微侧头,一个眼神,便叫逗留在大殿门口的御林军们纷纷跪地。

“刚刚臣走到大殿外,听到皇后娘娘说谁提起了一个不存在的人,不知那不存在的人,指的是何人?”

谢鹤归的语气淡漠了许多。

他身上穿着铠甲,铠甲上有血腥味。

冷意与血腥味融合在一起。

将大殿衬托的如同战场一般,冷意充斥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皇后脸色有些皲裂,不由得站起身:“是顾青沅不懂事,搅了母后的寿宴。”

这是还想将罪名扣到顾青沅头上。

又或者是想粉饰太平,将今日的事糊弄过去。

顾青沅攥紧手,猛的抬起头:“陛下,太后娘娘,臣女没有。”

“放肆!还敢顶嘴!”皇后怒拂衣袖,想再叫殿外的御林军进来拿下顾青沅。

但那些御林军碍于谢鹤归在这里,根本不敢动弹,皇后再吩咐,也只是自讨没趣。

谢鹤归回来了,他一回来,锋芒压过太子,再加上大挫氐族,大祈朝的人只怕都要分不清谁知君、谁是臣了。

“玄夜!”谢鹤归盯着皇后,淡淡喊了一声。

话落,身侧的玄夜立马抽出腰间长剑,大殿之外,拔剑声刺耳,叫人如坠冰窖。

“陛下安危,不容懈怠!”谢鹤归眯眼,像是一座山一样挡在皇帝跟前。

皇帝宠信谢鹤归,不仅给了他鱼符叫他能调兵,还将玄城司交给他统领。

玄城司的侍卫各个武功高强,分布在皇宫各处,保护皇帝跟后宫嫔妃安全。

气氛一瞬间冷凝,皇后眼瞳一缩:“陛下,是顾青沅出言不逊在前。”

“皇后娘娘能否告诉臣,那个叫你觉得晦气的人是谁,此人肝胆危害陛下安危,臣绝不放过。”

谢鹤归好似较上劲了,皇帝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鹤归,没事,这只是个误会。”

“是裴烬寒,是顾青沅非要在今日皇祖母的寿宴上提起此人,我看她就是想破坏皇祖母的寿辰。”

楚灵毓又站了出来。

她原本以为这样说会叫谢鹤归将顾青沅拿下,毕竟他最在意皇帝的安危。

可没曾想,谢鹤归不仅没那么做,反倒是脸色更加冷了:“皇后娘娘说裴烬寒是晦气的人?”

“臣倒是不知,他如何晦气了,太子殿下,也这样觉得么?”

谢鹤归的眼神如鹰隼一般看向楚玄。

楚玄脸色尴尬,赶忙打圆场:“鹤归,母后不是那个意思。”

谢鹤归跟裴烬寒乃是亲表兄弟,他们的母亲是亲姐妹,纵然裴烬寒已经去世多年。

但谢鹤归总归是对他有情谊的。

楚玄心里直呼谢鹤归回来的不是时候,而顾青沅则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抓住裴巡不松口:

“敢问承恩伯,裴烬寒跟裴寂尘究竟哪个才是你的亲儿子!”

她的话有些咄咄逼人了。

谢鹤归身侧的玄夜脸色隐隐一变,扭头看了谢鹤归一眼。

见谢鹤归没什么反应,他抿了抿唇,眼神更沉了几分。

“青沅,你一定要在太后娘娘的寿宴上这样闹么。”

裴巡好似也生气了:

“我怎么说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质问我?”

“难道这便是顾家的教养?”

“是裴寂尘先欺辱我、欺辱顾家在前,今日若不将事情说清楚,我与顾家的名声毁之一旦,我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顾青沅一脸决绝。

她这话叫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一楞。

这意思,是非要皇帝跟太后裁决出个所以然,否则顾青沅便以死明志?

好家伙,从不知顾青沅这么勇,这么刚。

“荣安伯刚刚说了是看着我长大的,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裴烬寒与我的情意吧,还是说,你因为偏袒裴寂尘,便要无视我与裴烬寒的过往。”

顾青沅深呼一口气,眼眶中布满泪水,她趁着谢鹤归忽然回来打乱了众人的思绪,狠狠地将了裴巡一军。

玄夜眼神一动,心道顾青沅好算计,今日赐婚的事,八成是稳了。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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